一米九的个头的高大男人,此时却垂头丧气的,弓着背,像只沮丧的黑豹。
因为路上耽误不少时间,路禾回来的时候刚好晚上七点出头。
门卫王叔虽然总是一副干什么都不积极的样子,松垮的眼皮很没精神地耷拉,但是看到了还是跑过来给路禾开门。
刚进去路禾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咚地一声闷响,他要到办公室,要路过集会厅。
透过远处模糊的光线,可以看到供两人通过的大门前,站着一个少年。
对方的黑色制服只是简单披着,扣子也不扣,紫色领带系地像一条皱巴巴的海带,可偏偏这副做什么都不规矩的凌乱感,更突出他身上张扬自信,桀骜不驯的气质。
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凌焕就像一条落汤的泥巴狗,一盆的面粉泥浆,从头到脚浇了下去。
屋内寂静无声,没人敢笑,却还是架不住有人憋不住噗呲一声,立刻收到了眼刀扫视。
凌焕的手按在门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