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所以等他走到那一块的时候,直接跟着其他学生到了校园餐厅。
一楼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很多学生来来往往。餐厅的桌椅,有大桌也有小桌,桌与桌之前并没有挡板分隔,也没有小隔间,但是足够宽敞。虽然空间很大,但是实际上的座位并不多。
还有一些打着红色领带的学生,看都没看一楼,直接从旁边的楼梯径直上了二楼。
放碗碟的餐盘是铝质的,里面放着装菜的陶瓷碗碟。
路禾端着盘子在一个还空着的角落坐下,是一张双人桌,剩下的大多都是长桌了。等吃了几口,又觉得自己幸好来得早,因为后面几分钟涌入了一大群学生,基本上把一楼餐厅本来就不算多的座位占了个满满当当。
在一楼餐厅吃饭的,大多都是银色领带的学生,偶尔也有暗红色领带的,至于打紫色领带的学生,没有。
突然路禾察觉到一道非常有压迫感的阴影自上而下投射过来,面前有东西挡住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让路禾疑惑地抬头。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山。
二月底的天气,气温刚刚开始回暖,可这个男人身上却一股股冒着热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肤色,略微深一些,身高目测超过了一米九。容貌英挺俊朗,只是面相有点凶。
对方只穿了一个黑色的背心,把对方鼓起的饱满胸肌包裹地更加紧致,把背心胸口中间位置都撑得有些中空,身上肌肉结实,但是不过分夸张,有种路禾以往很少接触到的美感。
“可以坐这吗?”穿着背心的男人一样端着餐盘,不过跟路禾不一样的是,对方托盘里的米饭,堆出了一座小山,跟他手上那晚饭相比,就是高山和小土丘的区别。
路禾回过神,沉默地点点头,然后继续低下头吃饭。
对方的嗓音低沉,沙哑但有磁性,像冷硬的金属,完全契合那张脸的面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凶。
如果在肌肉鼓起的手臂和脖子上纹个纹身,再戴个金链子,穿个花衬衫,谁看了都说对方一定是道上混了很多年的。
这个人一定不是学生,那么只可能是克兰霍顿学校的教职工。
路禾吃了饭就去原本自己才住了两天的职工宿舍拿东西,本来他完全不记得这茬,还是有人专门打电话提醒他,今天一定要把东西都处理完,不然明天打扫宿舍的人会把东西全都扔掉。
等出来后,他才真切意识到,克兰霍顿这所学校占地85万平方米到底是什么概念,一双腿都要走断了。
等路过操场,路禾才知道他走反了。
原主的身体素质不怎么强,走那么长的路已经觉得腿酸,干脆在操场旁边找了一张头顶有树遮阴的长椅坐了下去。
克兰霍顿每周的周一、周三、周五下午,也就是每隔一天下午都有体育活动,比起一般的公立学校,这种学校更加重视学生身体素质的锻炼。
而且相比于女校,一般对男子高中的学生身体素质要求和训练强度要更高,体育课活动也是一些强对抗性的运动更受欢迎。
路禾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把头搁椅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书后接收太多信息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还是走路走累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远远站着跟其他同学说话。
对方没像在餐厅见面那样只穿一件黑色背心,外面是套了一件藏蓝色的运动服,上面有白色的条纹,衣领拉到最上,竖起来,把脖颈包了个严严实实。
路禾只隐隐听说到,好像是让那几个打球的男生去那边操场打,看对方这身打扮,应该是体育老师。
看到他醒了,对方直接走了过来,语气生硬:“这样睡对脊椎不好。”
路禾点点头,揉了揉眉心,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了句谢谢关心。
对方抿着唇没吭声,男人的眉毛很粗,鼻梁高挺,让眼窝显得更深邃,盯着人时,虎视鹰扬,很有压迫感。
“你是老师?”在路禾离开的时候,他在背后突兀地问了一句。
路禾点点头,本想拿出什么身份证明,又想到自己的工作证丢了。
因为刚刚在椅子上睡了一觉,脖子还有点酸痛。
路禾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找到了职工宿舍,他虽然不认识路,但是并不是路痴,只要给他指示牌和地图,路并不难找。
把一些教案和书本都拿袋子装好,路禾在教职工宿舍楼下又碰到了刚刚那个男老师,对方看到他显然也愣住了,等路禾从他面前经过,都没吭声。
他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沉声道:“你的东西有点多,要不要我帮你拿点?”
路禾不想麻烦一个陌生人,所以很直接地摇了摇头。
在他身后,身材高大的男人把手从运动服口袋里拿出来一盒撒隆巴斯药膏,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又放了回去。
他去医务室拿的,用这个贴着能缓解酸痛,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用这个,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