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她甚至还要说出周惊鸿很想听,能触动他内心的话。
于是她一个翻身,反把他压在身下,趴在他身上,轻轻地拱了拱他肩窝,又捧住他脸亲他唇,再亲他凌厉的眉眼。“除了痣,还有很多,比如感觉。
她很温柔地抱着他,小手抚摸他脸,在他唇上啄一下又一下,吻得深情虔诚,好歹做了三年演员,这点演技她还是有。“你给我的感觉,会让我心跳加速,哪怕别人整容成你的样子
,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话其实很假,也很虚。
当年她确实对周惊鸿有好感,可那点好感,仅限于他优越的皮囊。
恰恰他这副皮囊,并非独一无二,还有另一个人也有。
所以她只能说一些虚情假意的话哄他,反正不能夸他的长相,否则就踩雷了。
周惊鸿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用下巴蹭她脸。
他叫她,很正式地叫她名字,而不是轻佻浪荡地喊“软软”。
“奚沅。
奚沅依偎在他怀里,小手轻拍着他背:“你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她从他怀中探出头,
"要我给你唱歌吗?"
周惊鸿轻笑了声:“好。”
奚沅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唱,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歌声卡在喉咙,她没唱出来,也没催他接电话,只是温柔地抱着他。
铃声响了十几秒,周惊鸿才坐起身接电话。
“嗯,好,你再拖延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他拿起手机,声音低冷地回应:
挂了电话,他转身摸摸奚沅的脸。
“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可能回不来,一个人怕不怕?”
奚沅抱了抱他:“没事,你去忙吧,我要是想你了,就把你穿过的大衣裹在身上。”
她说的很暧昧,也很勾人。
周惊鸿一把扣住她头,用力亲了她一下,不舍地松开她:“我尽量回来。”
奚沅送他下楼,走到别墅门口,周惊鸿不让她出门,亲了亲她唇,把她推进屋里。
目送着周惊鸿离开,奚沅长舒一口气,她甚至都不确定是松了口气,还是心情更沉重了。
床单还没换好,她回到楼上继续换床单被置
收拾完后,她正要下楼,手机响了,这次是她的手机。
看到是京北陌生号,她没接,直接挂了。
没一会儿,又响了,还是那个号。
"喂。”她接通电话。
对方语速很快地问道:“是奚山的姑姑吗?”
奚沅回道:“对,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奚山的室友,奚山出车祸住院了,手术签字需要家长。
奚沅赶到医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急匆匆跑进一楼大厅,手机再次响起,就在她拿起手机准备接电话时,一个清瘦的男生向她挥手。"是奚山的姑姑吗?"
“是我。”奚沅快速走了过去,问道,“你就是奚山的室友吗?”
男生点头:“对,就是我,我叫陈青,给你打电话的那个。”
奚沅跟着陈青上楼,缴费签字。
签字的时候,她手都在抖
整个过程,她心都是紧紧揪着的,压抑着害怕又难过的情绪,额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当年她被绑架,哥哥为了救她,伤了人,被停职反省,失去“警察”这层保护衣,没多久哥哥就出事了。哥哥死的时候,她侄子奚山才三岁多。
虽然妈妈什么都没说,但她自己心里清楚,是她连累了哥哥,害得奚山从小没了父亲。
她欠了哥哥一条命,等于欠了奚山。
忙完后,她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待。
一个叫张恒毅,另一个叫许宗翰,都是奚山的室友。
除了她和陈青,还有两个男生
张恒毅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淤青和擦伤,两手拄着大腿,低垂着头,一脸自责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奚沅压抑着情绪问陈青。
不等陈青开口,张恒毅抬起头,自责地说道:“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让奚山骑我的摩托车,才导致他出了车祸,我会承担一切费用。许宗翰看了眼奚沅,有些羞涩地开口:“我家里条件还行,自己平时也做兼职挣钱,我可以出钱分担一些。陈青也看了眼奚沅:
“我也是。
奚沅站起身,对他们说:“钱的事,你们不用操心。麻烦你们先守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前天刚交了半年的房租费,
一个月五千多,加上物业费,总共下来三万多。
现在她身上可用的钱,只有两万五。
她怕钱不够,于是打电话给米露,找米露借一万。
米露非常无奈地说:
“你真是我见过最穷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