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裤链拉开的声音,奚沅吓得身体一抖
还来不及开口说出拒绝的话,便被周惊鸿单手抱了起来。
他臂力惊人,跟大力士似的,一只手托住她臀,轻轻松松就将她抱在身前。
她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腹肌,又硬又烫,充满了力量感。
“周惊鸿。”奚沅两手扶着他肩,看着他深邃幽沉的眼,本就柔和的声音,此刻更是放
得很低很
轻,像春风一般,又柔又暖,“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她满眼关心,抬手轻轻抚摸他凌厉的眉眼,实则是心里太害怕了。
因为她知道硬来不行,所以只能比平时更温柔,希望以柔克刚。
周惊鸿唇角隐隐翘起,托着她臀的那只手,突然放开。
奚沅吓得大叫一声,她本以为会摔到地上,下一瞬,再次被他用手托住。
他像是抱了个布娃娃,可以很轻松地掌握在手中,想放就放,想抱就抱。
因为短暂的降落,她贴着他的位置就更暧昧了,不偏不倚,正好与他凹凸相对。
“周惊鸿。”她红着脸开口,感觉脸颊很烫,脖子也烫,全身没有一处不烫,整个人都像是要燃起来了。她心里慌得不行,不光是对于那种事的畏惧,还有更深层次的,来自心底深处的畏惧。
“我想去卫生间,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她声音绵软,用着生平最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
曼谷相处的那段时间,她都没有现在这么温柔。
尽管那时候是在异国他乡,可她却没这么多顾忌。那会儿她虽然每天又甜又软地喊他哥哥,哄着他陪在自己身边,但那会儿她说话做事却很随意,不像现在这么小心谨慎。而他从不生气,只会浪荡地笑一下,或者说些更浪荡的话,不会像现在这样,唇边虽然噙着笑,眼神却冷得让人害怕。有时候他浪得过头了,她还会骑到他身上打他咬他。
这一刻,她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怀疑三年前在游轮上认识的那个男人,和现在这个“周惊鸿”不是同一个人。
但很快,也就一瞬间,她便抛弃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是一个人
一定是,因为她与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
这种感觉错不了。
这是一间专门存放床上用品的衣帽间,空间很大,除了三面墙的柜子,只在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浅灰色真皮沙发。就在她走神之际,周惊鸿突然把她压到了沙发上。
沙发很宽,很大,放了一床奚沅从柜子里抱出来的蚕丝被。
此刻奚沅正好躺在被子上,周惊鸿两手撑住沙发,俯身看着她,将她圈在身下。
“软软以为我是谁?”他脸上没有半点浪荡的神情,眼神清冷凌厉,像换了个人。
奚沅莫名地感到害怕,看着周惊鸿冷冰冰的眼神,她吓得想哭,却又不敢哭,抬手抱住他颈,轻轻地蹭他脸。“我不知道。”她软声开口,声音奶猫儿般,娇细轻柔,“我不知道照片里的哪个少年是你,可我知道三年前游轮上那个人一定是你。“哦?”周惊鸿敛去一身骇人的寒意,再次恢复了痞浪劲儿,“软软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我?”
奚沅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亲了下他耳朵,看着他耳朵红了起来,她急忙捧住他脸,在他耳边说:“因为你有痣。手指抚过他眼尾,她声音温柔似水。
“不是眼尾,你右边眼尾,我是昨晚上才注意到有一颗小痣,以前有没有我不记得了。但是你这里一一她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小手放上去。
“你这里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当时你说这叫桃花痣,会因为....因为性!欲太过强烈引发桃花劫。
说出这些话时,她脸比他耳朵还红
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我一直记得你这颗痣,很特别,也很性感,即便过了三年,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她再次亲了下他耳朵,刻意在他耳边轻喘:“就算我分不清哪个少年是你,可我永远记得三年前在游轮上一眼倾心的哥哥,记得在曼谷带给我快乐的哥哥。”当她说出这些羞涩的情话时,明显感受到周惊鸿的身上的戾气散了下去,她心底松了口气,
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又想哭又想笑。
这男人太不好对付了,不比讲《一千零一夜》轻松。
说情话会恶心,讲故事不会。
周惊鸿突然卸去了一身的戒备,像重伤的孤狼,终于回到了安全的领域。
他收着力压在了她身上,声音低哑:
“除了痣呢。
除了痣,那还能有什么?
奚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区分他的办法了。
而且其实就算有痣,她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到底是谁。
谁知道他的双胞胎兄弟那里有没有痣,万一也有呢。
可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非但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