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过的表情,孔时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秋生不是不是在说玩笑话。
如果是真的……
孔时雨点烟的手搁在椅背上颤了颤。
“算了……”沉默些许,秋生看出了孔时雨眼底的纠结和不确定,叹了口气回复道,“现在也不需要甚尔了,我一个人就能在禅院家保护我自己。”
反正自己现在术式顺转使用得贼溜,多个甚尔也不过是让禅院家的脸色更难看些罢了。没了他,自己还能省点钱呢。
秋生的话将孔时雨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能这样想就行。”并不知道秋生会术式顺转的孔时雨闻言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看着秋生将手中的资料随意地往桌上一搁,孔时雨明白秋生这是已经完全看完了,于是放软语气叮嘱道:“明天下午你可千万别忘记过去治疗。”
“知道了。”秋生答应下来,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孔时雨,你这还有手榴弹吗?”
“什…什么?!”
*
第二天下午。
禅院家门口。
-好久不见,秋生又来禅院家啦。
-噢,这该死的熟悉的画面。
-这个大门好像颜色和之前不一样了。
-肯定是重修过了啊,之前的大门被秋生炸了。
眼神扫过弹幕,与谢野秋生提着自己的手提包,身穿着与上次来禅院家如出一辙的打扮,气定神闲地一步步走到了禅院家门口。
人刚站定还没出声,禅院家的大门就向里打开。
“您好,是与谢野医生吧,家主等您很久了,快请进。”来人一身简单深色的浴衣,说话间颔首低眉,并伸出一只手向秋生示意往里走。
这么懂礼貌?
秋生看着禅院家的来人的作态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迈进禅院家的大门,动作间手提包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这是秋生第二次来禅院家“做客”。排列有序的庭院和屋子,随处可见的侍女和仆人,一切都如秋生上一次来时一样。
秋生一边打量着现在的禅院家,一边慢慢悠悠地走着。
那给他开门的仆人在秋生的斜前方低头带着路,走一段距离就用余光回看一次身后,眼瞧着秋生越走越慢,急得不行。
“与谢野医生,麻烦您走得快一些。”那人停在原地,等秋生走近低声说道。
秋生瞥他一眼,随口道:“急什么,你们家长老这是要死了?”
“这…这可不能乱说,甚一长老就是受的伤重了些……唉,您还是快些和我过去吧。”那人并不了解秋生其实并不知道病人是谁的事实,被秋生的话一哽后便将“甚一长老”脱口而出。
秋生闻言挑眉:“好吧 ,我知道了。”
见那人言语间焦急非常,步子也再次走快。得到了确切答复的秋生这一次没再慢慢地落在后边走,而是应了下声后便相当善解人意地跟上那人的步子。
行进间秋生在心底里暗暗腹诽:他就这么随口一说,还真说对了,真就是长老?
看起来自己之前猜的不假,怪不得是禅院直毘人下的单。
秋生心中思量着这次的病人,面上还是不断地向前走着。
跟上那人急匆匆的步子对于这段时间锻炼良好的秋生来说并不困难,秋生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边走边看看弹幕。
-禅院甚一?好熟的名字。
-是甚尔的哥哥吧,那个特别一级咒术师。
-只有特别一级的实力,完全没有甚尔强唉。
原来那个叫甚一的病人是甚尔的哥哥?
所以这波是弟弟逃出了家门,哥哥却当上了长老?
秋生看到弹幕刷过的信息挑了挑眉,心里暗道可惜。
早知道救治的病人的身份是这样的,就算孔时雨极力劝阻,自己也要把甚尔带来的。
感觉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
秋生第一次走如此和平的禅院家的路。
仅仅十分钟左右,那人就将秋生带到了一个门窗紧闭的房屋前。
上前一步,那人朗声向里边报告道:“与谢野医生来了。”
话音落下,屋内立刻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进来吧。”
那人侧开身子,拉开大门向秋生示意。
“请。”
……
秋生越过那带路的仆人,走进屋内。只见屋内的两张病床上都躺着人,一张床边冷冷清清,一张床边挤满了人。远远瞧着,其中一张床上的那个人似乎连脑袋都没了半个。
嗯?
没了半个脑袋?
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秋生惊奇地绕过端着医疗纱布前来搭话的侍女,直直地向那个四周无人的病床走去。
走近了一瞧,秋生才发现这个人身上满是剧烈的撞击伤,双眼瞪大,已经没了生命体征。他的头盖骨沿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