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但真要回想推导过程,反而因为一瞬间想的太多,捡起这个忘了那个。
但靠着8023那个名字很长听起来也很傻的被动技能提示,所有一闪即逝,杂乱无章的念头,在顷刻间连成一条线在大脑中拼凑出一块大致的拼图。
选择题的推导过程也算不出差错的也答了出来。
飞鸟读一口气不停的说完推导过程,呼出口气。““我不知道手法--证据,我要你给我证据。”
大概是因为他给出的回答还算令人满意,琴酒语气放缓,“还算不错。”
他揉灭了烟,“【士】的/宁。”
【士】的/宁19世纪时在欧洲作为新发现的毒药广泛应用于骗保犯罪。中毒的人的死亡过程和症状和癫痫发作时的症状近乎完美的一致。
“无聊的杀人手法。”琴酒对此淡淡评价。
“挂了——”
“你怎么敢!!!!!!”眼看电话挂断了,一旁憋了许久朗姆浑厚的怒吼声掀翻天花板。
琴酒不甚在意的掀掀眼皮,“你们太惯着他了。 ”
他皱眉,嫌恶的盯着桌面上可疑的水迹,“冷静点,别像只发狂的河马一样乱喷口水。”
朗姆:“”
朗姆血压上升了。
琴酒耸耸肩,“他自己做的选择,你该尊重。”
无论如何,飞鸟读已经做出了选择。
朗姆阴沉着脸不说话了,像只动物园里生闷气的大猩猩。
琴酒没耐心和人在这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起身,漠然的说。
“别这么小看他,他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
通话被人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飞鸟读双手撑在盥洗池台面上,哗啦啦的水流声冲刷耳畔。
难以置信琴酒就像个无情渣男一样,看着他亲手将珍藏的记忆毁尸灭迹的一片狼藉。
走人的迅速,连句富有同情心的安慰都没有。
虽然他那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同情心可言。
飞鸟读鞠了一捧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晶莹水珠沿着春山般柔软的面部轮廓滑落,镜中的人影眼尾泛着一抹清浅薄红。
他呼了口气,扯下张纸巾,反复擦着冰凉的双手。
灯光照耀下,洁白而骨肉匀亭的手。
他却仿佛感觉自己看到了血,黏缠在指缝间,滴滴答答顺着清白指骨滑落。
我脏了,他悲伤的心想。
我已经会世故的从一件已经发生的事中自发寻找最大利益了。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飞鸟读确信他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扬长而去。
世界上总需要不那么正义的正义,小时候的他一直坚定的这么认为。
而现在他已经是个和世界运转规则同流合污的混蛋了。
8023:【如果这能让你好受点。】
它冷冰冰的口吻中透着股公式化的安慰。
8203:【这意味着你已经不再逃避痛苦了。】
我不仅脏了,我还变异了。
飞鸟读听着它的声音,一瞬间更悲伤了。
想要烟,在这一刻格外想要吸口烟。
尼古丁不健康,但某些时刻确实能抚平情绪。
他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抽烟的习惯,这时候当然也不能凭空变出一支烟。
飞鸟读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倏地刹住脚步。
灯光黯淡的幽暗走廊上伫着道人影,赤井秀一背倚着墙在抽烟。
高大身姿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颀长的影。冷锐沉俊面容氤氲在呼出的白雾中。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锐利视线穿透一派迷蒙的烟雾看来。
飞鸟读不知道赤井秀一什么时候来的。
又听见了他和琴酒的对话多少。
他来洗手间做什么?
只为抽烟?
看不出来他居然是这么有素质的人。
回头写信让国会给他颁个高素质fbi奖章。
他们擦肩而过。赤井秀一仰头呼出口白雾。尼古丁辛烈的气味似朦胧的水雾,散在空气中。
飞鸟读走过两步的脚停住,倒退回来。
他盯着赤井秀一,赤井秀一低俯着眸,四目相对。
飞鸟读认真的说。
“有烟吗,借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