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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云子大惊:“要悔棋不成?”
桑褚玉收回妖息,半空的偌大棋盘也消失不见。
她道:“要按着百花仙定下的规矩来,这天棋只会执先手。”
“是么?”衡云子一笑,“我与这天棋撞了规矩,恐下不成了。”
桑褚玉知他脾性,再不多说。
要是继续让他下,指不定还有什么离奇说法。
她又看向巫盏:“大祭司会下棋么?”
“恐棋艺不精。”巫盏稍顿,“但可召灵。”
“召灵?”
“便是召来擅棋者的魂灵,让其代为斗棋。”
桑褚玉想了想:“这法子不错,但得在招魂的时候用妖力打开秘境大门,咱们还得到秘境外面去。”
巫盏说:“还需要些时间准备。”
“多久?”
“至少两个时辰。”
细思片刻,桑褚玉索性从芥子囊中取出个小盒子:“今天已不早了,不若暂且休息一晚,明日再来。”
这小宝盒是师尊送给她的生辰礼。
看着仅巴掌大小,里面却别有洞天,就跟随身客栈差不多,可供人短时间休息。
桑褚玉布下结界,又将小宝盒放在结界里面。
三人缩小身形,先后进了盒中。
小宝盒里是一处样式简单的院落。
庭院里栽了不少树,但若细看,皆为假物——都是她自个儿雕的。
桑褚玉先带着巫盏挑了间房,以让他安心准备招魂。
“大祭司住那儿,清静些——你便在这儿吧,离他远,省得他走路再干扰你。”她打开一扇房门。
这话带着明显的揶揄意味,衡云子却没恼。
“阿玉,今日受了伤,不知有无膏药?”他忽道。
“哪儿?”
“手。”衡云子抬起手,以让她看见血肉模糊的掌心。
桑褚玉:“……使道诀法的事,何须用药。”
“但总思虑一事,便是治好了,也有再弄伤的时候。”
“什么事?”
“褚玉,”衡云子微微睁开眸,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今日在荡桥前休憩时,是不是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