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后一直没习惯用您,被沈窈窈纠正过很多次也不见效,经常对着自己的导师“你你你”的。
沈窈窈常说,亏得周叙言脾气好,换别的教授,早生气了。
想到沈窈窈,温缱眼神暗了几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谭西平笑了下,说:“去西山,认路吗?”
温缱自然不认路,但想到傍晚他们就是在西山遇到的,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反正有导航的。
谭西平又瞥了她一眼才移开视线,扣上安全带,调整座椅半躺下去。
人生中总有一些高光时刻,是超乎自己预料的。
温缱觉得今晚就是自己开车生涯的高光时刻,大雨中,她竟然也能顺顺当当把车开上路。
许多年后,很多事她都已经淡忘了,唯有这个雨夜,牢牢刻印在她的记忆里,历久弥新。
雨刷快速地左右摇摆,车前光束中雨落纷纷,仿若一道道银线,牵扯不断。车子在夜雨中疾驰,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奔赴。
副驾里的男人合目半躺,似已沉沉睡去,沉而悠长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内略显清晰。
温缱收回余光,紧握方向盘,心头涌起一股奇妙又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从没这么大胆过,也从没这么痛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