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越大的家族越有腌臜的事。她绝不会牵扯其中
喻凛是夜里回来的,那时候时辰很晚了,方幼眠早已睡了过去
太子体恤,原本是要他留在宫内,可一想到家中的妻子,还是策马冒着雨回来
她睡得很熟,怕吵醒了她,喻凛动作放轻,且没叫人燃起多余的烛火,以免将她给亮晃醒了。
幸而他上榻之时,她的呼吸还平缓,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躺下没有多久,喻凛本要睡去,又想到她身上的“伤势”,她既睡了,又不好询问,
思来想去,喻凛做了一个决定。
他小心翼翼掀开了方幼腿的被退。而后又剥了她的亵衣
他历来做什么都光明正大,难得这样提心吊胆,风声鹤唳,真怕她半道醒了过来,两两尴尬。
好在总算是瞧清了,她没有转醒的迹象
还是有些泛红肿胀,她果然是没有上药,若是上了药,不说好如当初,也不会这样泛着如此是样的红按捺下心中的异热,喻凛垂眸
取出润凉的药膏给她上了一些,想来是他的指腹过于粗粝,熟睡当中的人动了一下眉眼
犹如做“贼”一般的男人顿住,等她舒展了眉头,才小心翼翼上了药,又轻柔给她弄好亵衣,躺到她的身侧,喻凛闭上眼睛,呼出的气息微热
平复了许久才勉强缓和过来
他侧眸看向身侧的女子,方氏睡得很熟,不知今日在家做了什么,想必是累了罢
”
后半个月,喻凛也是早出晚归,有几日甚至忙得没回来,不过,他没有回来的时日都叫了千岭来传话,即便是人没有回来,整目里御膳房的糕点也是一直送的,多半是千岭再送,偶尔千岭不在,就换了另外一个贴身的随从送回来。方幼眠差不离到了喻凛忙完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太子遇刺,他忙着抓刺客,故而不得时日归家
忙忙碌碌许久,刺客总算是抓到了,原来是贪污案子牵扯官员外戚的漏网之鱼,贪污案子是太子主理,喻凛带着督查司以及刑部和吏部协理,虽说大体都干铲除干净了。可事情牵扯久远,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这刺客原是官员的私生子,因为家族嫡长利益被除了名字,当时满门抄斩,他不在族谱,便留下了一些隐患好在太子没事,捉到了人,铲除了隐患,喻凛又得了封赏和休沐日。
方幼眠整日里清点着他得到的赏赐,登记造册入私库
他去给喻将军回话,才过来玉裳阁
抬脚进门,见到方幼眠已经整理好了,正叫人搬东西,喻凛视线一扫,按住了一个小箱笼
“这里面是皇后娘娘常赐的头面,你拿去穿戴。
方幼眠适才已经见到了,里面居然有东珠,这是昂贵且又象征圣宠的东西,便是崔氏,亦或者老太太都不一定有,她不敢拿想来想去,“不如给婆母或者祖母罢?
喻凛摇头,“祖母吃斋念佛,往常不戴这些首饰,至于母亲,她自然有许多了,你留着。
他接了千岭递过来的茶水,就着旁边的锦杌坐下慢慢吃。
视线所及之处,见到她纤脓合度,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还是挂着她的小香囊,是之前的那一个。
喻凛垂眸,他的腰上也有,是方氏给他做的
他的香囊虽说也小,却比她的要大一些,
观着纹路颜色和样式,是一对的罢?
他吃盏茶走神的功夫,面前的姑娘还在踌躇犹豫要不要收他给的东西
喻凛放下茶,淡声问她,“怎么了?
“不若送给小姑?”喻痹不在家的日子,喻初也已经从江南游玩回来了
说来也是新奇,她往常出去会给长房的人带物件,历来没有方幼眠的那份,
这次也是罕见,她给方幼眠带回了几匹江南时兴的绸缎。
应当是因为上次喻凛给方幼眠出头,震慑到她了。
方幼眠收入了库房,和崔氏送的物件放在了一处,并没有拿去裁衣衫
过几日就是祝家大郎娶妻的婚宴,两家关系好,自然是要去的
听管事的过账,喻初支用了家里不少的银子,说是为了过些时目去赴宴买东西打造首饰头面,她的衣裙倒是从江南采买了回来,首饰怎么挑选都不满意,已经打造了好几副了,还是整目里嚷嚷,进跟她的衣裙不搭配。“小妹的衣衫首饰也多,不给她。”喻痹拧眉。
“你是不喜欢这些首饰么?上次给你买的,也不见你穿戴。”她总是穿得十分朴素
好像女子就没有不喜欢衣衫首饰的罢?但也总有些例外。
喻凛的眼里分明在问,不喜欢这些喜欢哪些?
方幼眠自然是喜欢,只是无功不受禄,拿人手软,何况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想和喻疤纠缠
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下了,
“多谢夫君
,”收着罢,不动就是了,
晚膳是在静谷庭,喻将军的四合院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