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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瑶光大喜,身子都往前探了些,一脸殷勤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在这抓水匪呢,一直抓不到,就差那么一点儿。”
她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来一个小空隙来,笑嘻嘻的说道:“你将那些私兵借给我些,叫我去抓来可好?”
言一将书页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的说:“不借。”
她心一点都不诚,既然来求他,就该带一点她自己做的糕点,或者她自己绣出来的手帕来送他,可她什么都没有,到地方就管他要,他是绝不可能给她的!
盛瑶光被拒了一回,先是一惊,后是疑惑,道:“你我兄弟已久,借我一下又如何?”
她这段时间跟赵三、言一频频喝酒,自以为关系不错,谁料言一竟然是个抠门东西,借一下都不肯。
思索间,盛瑶光又补了一句:“这是好事呀,利国利民,咱们都是大奉人,为大奉做事不是理所应当吗?”
偏生言一就是板着一张脸,一点不容情,不管盛瑶光说多少,他都只硬邦邦的回了俩字:“不借。”
他不借,盛瑶光却是一定要拿到这一队私兵,那些水匪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比起来那一日接一日死的商人,比起来那些商人们的家眷,跟言一争执起来的一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既然敬酒不吃,那她跟言一见真章吧!
区区一个言一而已,她还搞不定了?
别忘了,她以前可就把言一收拾的屁滚尿流,何况现在!
只见盛瑶光将最后一块糕点囫囵的吞下去,然后端起茶盏来漱了个口。
看着像是要吃完了要走了。
言一瞧见她这姿态,也以为她见借不到就要走了,心底里微微有些忐忑——他是不是拒的太厉害了?
可是书上就是这般说的,人家刘备三顾茅庐呢,他只拒了两回,盛瑶光怎么就没耐心了?
他心里焦躁,唇瓣也渐渐抿紧,只在心里想,只要盛瑶光再借一回,他就提些要求,然后借给她。
比如,让盛瑶光给他研磨,陪他读书,去外面踏青、游湖之类的。
他的眼珠子沽溜沽溜的转着,心底里的算盘一点点的盘着,突然见盛瑶光放下的茶盏。
言一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里的书,等着她开口。
然后,他就看见盛瑶光那一张嘴一抿,问他:“你是不是想摸我的胸了?”
言一脑子里那点预设好的对话被搅和的稀巴烂,当场震在原地,一张脸迅速涨红,失态大喊:“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啊!”
盛瑶光睁大了一双丹凤眼,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不想摸我的胸,为什么不肯将私兵借给我。”
她的话毫无道理,任谁听了都觉得莫名其妙,但偏生她说的理直气壮。
言一语无伦次的反驳:“我没有,我没有想摸,你不要胡说!”
“哎呀,想摸直说嘛,别客气,咱俩好兄弟,我说给你摸就给你摸,摸完了把私兵给我。”说话间,盛瑶光直接直立起身子来,一只膝盖已经压上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矮桌,似乎想爬过去。
“我没有!”言一暴喊:“我没有想摸!”
“别客气啊。”盛瑶光开始解腰带。
言一目睁欲裂,从嗓子眼儿里喊出来各种词,什么“岂有此理”,“倒反天罡”,“女子名节”全都喊出来了,没有一点用。
盛瑶光甚至开始抓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摁。
言一打不过她的,她都敢下水跟水匪打,言一一个贵公子,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涨红着脸将腰侧的玉佩抓下来塞给她。
“你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言一小公子红着脸,抱着自己的衣服,像是抱着自己仅剩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