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价?”
“您这鹅怎么卖的?”
康雅茹惊讶发现有人跟她同时问价,听声音还耳熟的很,她转头便看见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
童颜白发,长发半扎半披,看不出年龄来。
“表、表哥?”康雅茹不确定道,“你怎么这副打扮?”
康雅茹表兄弟王超,两人年轻时前后脚来的港市,但如今也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他这次老乡会也来了,刚才情况危急,康雅茹也没顾得上人堆里的这个“”怪人”。
“得了机缘入道,贫道已了却世俗之事,几位善人可称呼我道号超人。”
“超、超人道长?”宜元抹了把眼泪花,拉住他道袍下摆擦了擦。
康雅茹无语,朝他使眼色小声道:“穿成这样搞什么鬼?王超!”
“算命糊口,这工作服。”他挤眉弄眼,“善女子,请叫我道号,超人道长。”
超人道长将康家母女俩挤到一边,激动握住严家俊双手,说道:“这位善男子!您有大机遇!”
严家俊一头雾水重复道:“大机遇?”
“没错!您这一车家禽如今得了机缘!我与您好好说道,来来来,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超人道长半拉半拖地将人拉到小货车另一边,两人埋头嘀咕半天。
车上的鸡鸭鹅们一会一齐看向他们,一会又集体转头朝向宜元,忙的不可开交。
“嘎嘎嘎!”
“咕咕咕——”
五分钟后,超人道长热情拉着严家俊出来了。
“严大善人!这事成了,就这么办!您善人必有善福啊。”超人道长指着一车货笑道,“那这一车机缘,就麻烦您送到我那道观。”
“总共十只鸡、十只鸭、十只鹅……哦九只,那个最大的不要、不、不收了,就转赠给这两位女善人,另结个机缘。”
这鹅太凶了不好养、不要。
王超看见他,都觉得下身一痛!
道士不杀生,本来就打算养着些家禽下蛋吃的,今天凑巧遇上这事了,王超原本打算杀杀价,谈个好价出来了。没想到真撞运碰到傻子善人了,嘿嘿不要钱!
“这大鹅于小善女子有恩缘,还是给她领养走吧。”王超心里想快拿走!忽悠随口就来。
宜元顿时眼睛一亮,惊喜道:“大白鹅!给我吗?超人道长!”
“淇淇爸爸,我妈咪是穷光蛋,这只大鹅会不会很贵?”宜元担心转头问道。
王超嘴快道:“严大善人乐善好施,免费赠与有缘人,不要我们钱了!”
宜元欢呼一声,蹦到车厢旁边,大鹅伸头出来,“咚”地啄了下她脑袋。
康雅茹哭笑不得,摸摸宜元脑袋给她呼呼吹了下,趁着严家俊开车门,把那大鹅驱赶下来之际,小声问王超:“表哥,你怎么忽悠人家的?这么一大车货!”
“这是大善事,怎么好说是忽悠的?”
“上门看风水、看十次运势和改命一次,他赚大发了好么!”王超挑眉压低声音,对康雅茹自吹道,“半山那些富豪,捧着钱来找我算,一次都抵过这一车了!”
“小宜元要不要算算?嘿,你刚出生那会,奶猫大,我还抱过呢,长这么大了啊。”
宜元满头雾水:“算、算什么?”
“什么都算,想不想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机遇,会遇到什么样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才能暴富发财?凡是你想知道的,本道长都能算!”王超忽悠道。
宜元听懂了,超人道长就跟k一样,能预测未来!
“超人道长,你知道今天晚上宜元吃什么吗?”宜元期待问他,“可以不吃汤粉吗,宜元吃厌了。”
康雅茹打断道:“不可以。这个妈咪就能算,别听你表舅忽悠。”
一旁严家俊把那头大白鹅赶下车,系了根绳子交给了康雅茹。康雅茹不忍泼宜元冷水,还是牵过了鹅,但家里地方小,哪里有养鹅的多余空间。
“表哥,要不先寄养你在你那?你现在是住道观?”
王超连连摇头又点头,这么凶的鹅,他才不要!
另一边严家俊带女儿先上了车,他会捎带着王超一起,送这一车货去道观。“道长,可以出发了——”
“就来就来。”王超应着,开了车门临上车前,想起来一事回头来问康雅茹,“对了小茹,最近有消息吗?你父母——”
“这么多年了,还找什么。”康雅茹不耐烦打断了他,赶他快上车走。
车子启动,带着一车“嘎嘎嘎”和“咕咕咕”的热闹叫声,车上三人跟宜元母女俩挥手再见。
“元宝——拜拜——”淇淇在车上热情挥手。
“淇淇爸爸、淇淇,拜拜——”宜元一手牵着妈咪,一手牵着大白鹅的绳子挥挥手,“超、超人道长,我也会算哒。”
“你、你今天晚上,明、明天早上,都不要穿新鞋子哦——”
王超:?
晚上临睡前,王超踩着新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