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场闹剧,要说损失最惨重的人,除了精神上和身体上自食其果的赵基和暴发佬这几人,另外就是严淇淇一家了。
在朱明非那一大群人进去巷子里后,严淇淇爸爸严家俊就去卖烟的小卖部打电话报了警。
声称这里有两伙□□混混打群架斗殴,还想抢他们家家禽!
就在赵基被大鹅啄了虫子后,附近警察署就派来了好几辆车,把这小巷子团团围住了。
就地了解了情况后,就把倒地被家禽打败的坏人们先抓走了。人好抓,剩下的鸡鸭鹅才是令人头疼的,一直到路灯亮起,一群人才终于把最后一只鹅王也抓住了。
宜元跟着康雅茹也去了趟警察署问话,连宜元都察觉到了,康雅茹居然对那算是熟门熟路。
康雅茹一眼就懂小孩那眼神在想什么,无奈笑道:“可不是我,是你三姐康凌云,没少进来被教育。”
“三姐?”宜元想起全家福照片里戴着眼镜、神色严肃的少女,有点印象了。k说起过,康凌云是个令人头疼的叛逆少女,常年往返校长室和警察署。
因康雅茹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具体暴发佬是不是被赌城或者朱明非手下的那批叠码仔诱骗的,那就得另外调查了。
反正这次是没康家母女俩什么事了,宜元出警察署大门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康雅茹良心发作,决定用最后一点私房钱,带宜元去吃顿好的。
“烧鹅!”宜元吞吞口水脱口而出,“一整只!”
“想太多——好吃的是指汤粉店加菜,”康雅茹弹她脑门,强调道:“只能点小份的。”
母女俩玩笑着,忽然听见一声“嘎嘎嘎”的粗粝叫唤声。
是今天救她的大白鹅!
它又被关在了小货车的车厢里,其他的同伴经历了一场“战斗”,身上羽毛都掉秃了不少,只有它还神气得很,羽翅光滑洁白。
严淇淇父女俩也在,看样子也是刚从警察署里出来。
“元宝——”严淇淇自从听见宜元家里人这么叫她后,也跟着这样叫了,“你没事吧!好危险哦,你怎么也会在那里呀?”
宜元难得有点小心虚,脚尖在水泥地上点着划小圈圈,“骑、骑脚踏车,玩、玩……”
“你、你家的鹅、鹅它们有、有少吗?”
严淇淇也不知道,反身问她爸:“爸爸,有少吗?”
严家俊听这孩子讲话有些吃力,就知道了肯定是自家女儿天天在家唠叨的同学。只是以前多是抱怨不喜欢,最近倒是转了性子了,开口闭口自己好朋友有多有趣可爱。
严家俊一看确实长得干净可爱,跟洋娃娃似的,今天配合调查的时候,还听了不少夸这小女孩勇敢的话,据说是被歹徒拿刀劫持了,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没有少的,一只不落都在这里了呢。”严家俊跟她说话的时候,也不由降低了音道温柔说道。
"哦、哦。"宜元有点担心地看看神气十足的大鹅,刚还跟康雅茹撒娇着要吃烧鹅,这会却担心起大鹅他们的命运来,“它们要送去哪、哪?”
这个严淇淇知道,她拍着小胸膛显摆道:“我爸爸本来要送去半山那边,半山你知道吗?咱们港市最有钱的人住的地方,都是别墅哩!”
“要被吃、吃掉吗?”宜元问完,也知道自己是多问了的。她也好喜欢吃,但这只大鹅,宜元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觉得好像是不一样的。
它还救了自己呢!
严家俊看着自己女儿骄傲的样子,笑着解释道:“今天不送去半山了,这批货样子太难看了。等会直接送去屠宰场了,弄好了送去酒楼,咱们家家禽养得好,折个价都得抢着要呢。”
“屠宰场!”宜元惊呼道,“那是不是活不过今晚了!”
“哟,你还懂这话,”严家俊拍拍车厢笼子,怀疑这小孩也爱看刑侦剧场,配合地甩着自己金表看了下时间,说道:“那是,过去就半小时车程,快的话啊,活不过今晚七点。”
kai——啊——宜元在脑内尖叫,“大鹅要被砍、砍头了——”
“妈咪……大鹅、鹅好可怜……”宜元扁扁嘴,眼睛亮亮地看向康雅茹。知女莫若母,况且宜元视线从看见大鹅后就时不时看向它,可连宜元都知道,康雅茹的钱只买得起汤粉。
“可是妈咪没、没有钱……”宜元越想鼻子越酸,也不知怎么的,这几天的委屈和担惊受怕好像一下子就爆发了。
宜元“哇——”地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元宝别哭别哭……”康雅茹手忙脚乱地轻拍她后背安慰,难得会因为自己口袋里没钱而感到窘迫,她天性有一分花一分的,从来都只享受当下那一份快活,还是第一次会懊悔没有存点钱。
“淇淇爸爸?打个商量借一步说话?”赊账要赊到宜元同学家长那去,康雅茹都觉老脸一红。
“没事,您有事直说就行,宜元妈妈。”严家俊客气道。
“你这鸡鸭鹅的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