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两位公主的骑射师傅是极好的,让两位公主跟着骑射师傅好好学。”
顿了顿,霍翎又多释放了一些善意:“本宫时常会去马场那边练习骑射,两位公主平日里若是闲着无事,也可以随本宫一道过去。”
德妃和贤妃连忙应好。
她们虽不是顶顶聪明的人,却也绝不愚笨。
不说旁的,光是这位霍皇后进宫以来的种种手段,就远不是她们所能企及的。
像德妃,更是在心下暗道侥幸。
幸好有大伯在,不仅帮她上书躲过了立后风波,还提醒她要与霍皇后交好。
让霍翎有些诧异的是,今年过年,端王府居然不打算接季渊晚回去吃年夜饭,只是向景元帝求了个恩典,让季渊晚在正月初二时回一趟端王府即可。
这个安排,看似不近人情。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其实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果然不能指望自己的敌人一再犯错啊。
等景元帝过来凤仪宫时,霍翎正在练箭。
景元帝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来凑了个热闹。
霍翎射完箭筒里最后一支箭,对景元帝道:“陛下,您今年还没去过西郊吧。”
以往每年夏天或者冬天时,景元帝都会去西郊住上一段时间。但今年情况特殊,夏天景元帝是在行宫度过的,冬天霍翎进宫,更是忙得走不开。
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景元帝问:“你想去西郊过年?”
“等祭典结束,我们就去西郊待到初十再回来吧。”
景元帝笑着应了声好,抬手为霍翎拂去眉间落雪,拉着她进了温暖如春的宫殿里。
“朕每年都会题几副春符赐给大臣,你的字近来练得不错,是要在旁给朕研墨,还是与朕一起写上几副,然后一同赐给大臣的夫人?”
霍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她练了那么久的字,也乐意显一显身手:“臣妾这就给陛下研墨,然后与陛下一起写上几副。”
霍翎一边题着春符,一边与他说起以往过年时,家中的春符都是由她一手包揽。
“今年只记得给我爹他们送了年礼,忘了顺便给他们写几副春符了。”
景元帝道:“那你再多题几副,到时贴在凤仪宫、太和殿的柱子上。”
许是心中高兴,霍翎这回落笔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字迹有所突破。
她一口气写了九副,要不是景元帝叫停,让她歇会儿再继续,霍翎还能再多写几副。
在霍翎喝茶休息时,景元帝站在她所写的春符前,静静端详了片刻,夸道:“阿翎的字迹,愈发有神韵了。”
当天下午,如文盛安、陆杭、柳国公这等重臣,都收到了宫里赐下的两幅春符。
当听说一幅是赐给他们,一幅是赐给他们的夫人,他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展开春符,看见上面相似又不同的字迹时,如陆杭这样的,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如文盛安、柳国公这种,在怔愣片刻后,也都猜到了原由,不禁在心下嘀咕,陛下是不是对皇后恩宠太过了,连这种事情都让皇后跟着掺和进来。
不过皇后赏赐命妇,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家夫人得了皇后手书,更是一份难得的体面。
看着自家夫人脸上的笑容,听着家中女眷的羡慕声,他们也就只能这么在心里嘀咕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