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公主。”
霍翎道:“别人不清楚,陆尚书肯定乐意。”
景元帝哑然失笑:“等过完年,朕问问他。”
聊完两位公主的培养问题,霍翎又换了个话题,与景元帝一直聊到宫宴结束,两人才回了凤仪宫休息。
湿润雾气升腾而起,霍翎喝完醒酒汤,靠在浴池里昏昏欲睡,脑中却在回想着今晚的事情:
她想要提高自己在前朝的影响,就势必要在朝政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但她刚成为皇后不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坐稳皇后之位,做好皇后应尽的职责,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恰好,教养公主就是皇后的责任。
即使是朝臣,也不能说她的提议有错。
如果能让两位公主进入天章阁读书,还能请朝臣来担任公主师,这无疑能慢慢提高两位公主对前朝的影响,又不至于让朝臣太过警惕。
还能对德妃和贤妃施恩。有利于后宫的安稳。
想到这儿,霍翎又不免想到了肃亲王府那边。
陛下几乎每日都宿在凤仪宫里,两人间的房事也算频繁,如果她能有陛下的孩子,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是,如果她始终不能怀上陛下的孩子,她也需要给自己安排一些后手。
肃亲王府主动向她示好,她也没必要将肃亲王府往外推。
别的不说,两位公主身边的伴读名额还没满,季二夫人家的二娘子倒是可以先进宫来当公主伴读。
翌日下午,太医院派人来给霍翎请平安脉。
看到来人时,霍翎不由笑了下,这是个老熟人了。
“相太医,燕西一别,许久不见了,你瞧着没什么变化。”
“老臣早就该过来给娘娘请安了,只可惜之前一直没轮值到,还望娘娘恕罪。”
相太医恭恭敬敬地给霍翎行礼问安。
即使早就知道霍翎成了皇后,但当他真正站在霍翎面前时,相太医心中还是不禁升起感慨:他瞧着是没什么变化,皇后娘娘的风仪却远胜燕西之时。
霍翎示意他免礼:“相太医救了本宫的父亲,本宫感激还来不及。”
相太医走上前,开始为霍翎请脉。
霍翎的身体底子一向极好,她连调理的汤药都不需要喝,所以相太医过来请平安脉,也是走个过场就离开了。
目送着相太医远去的背影,霍翎挥退屋内其他人,只留下无墨。
“你说,回春堂的陈大夫,会愿意进太医院吗?”
这位陈大夫,是当初永安县赈济灾民时,被霍翎请去问诊棚坐诊的年轻大夫。
无墨诧异:“娘娘怎么突然想到了陈大夫?”
霍翎道:“我想在太医院里有一两个值得信任的人手。”
倒不是不信任太医院的人。
主要是,有一些问题,还是需要找值得信任的人来询问。
比如说,她想问一下关于陛下子嗣方面的问题。这就不太好问相太医他们。但要是在信任的太医面前,她就没有这些个顾虑了。
其实直接从太医院里选出一两个人来栽培,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但霍翎与陈大夫打过不少交道,对陈大夫的人品和医术都很认可,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
无墨思索片刻,道:“我可以去信一封问问陈大夫,我想陈大夫会同意的。”
“燕西太小了,陈大夫一直留在那里,医术很难精进。能进太医院,对他来说是个相当不错的机缘。”
“你说得对。”
霍翎就将这件事情交给无墨去办了。
***
依照朝廷惯例,每年腊月二十五,各衙门封存官印,景元帝也会封存玉玺,一直到正月初十,各衙门重新开印,景元帝也重新开玺。
这期间,除非有相当紧急的公文,众人都是不用处理朝政的。
不过,不用处理朝政,景元帝依旧不得闲。
皇帝贵为天子,每年过年时,都要代表天下子民进行祭祀活动,祈求国朝来年风调雨顺。
霍翎身为皇后,也要与景元帝一起参加祭祀活动,为民祈福。
但对于霍翎来说,真正需要她操心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祭祀活动主要是由礼部那边来主持,她只需要照着礼部定下的章程来做事就好。
趁着德妃和贤妃过来请安时,霍翎将她对公主读书的安排告诉两人。
天章阁是什么地方,德妃和贤妃久居宫中,一清二楚。
她们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这件事里蕴含的政治意义,但都知道不是一件坏事,惊讶过后,纷纷出声向霍翎道谢。
聊到两个小公主的课业,德妃还道:“大公主从行宫回来后,跟我说起过娘娘骑马射猎的英姿,还说以后一定要向娘娘看齐。”
贤妃暗骂德妃奸诈,她是绝不肯落于老对手之后的:“难怪二公主这些天勤于练习骑射,臣妾还说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了。”
霍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