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喃喃:“你在担心什么,我的恩人姑娘?
尹萝往后倾倒了点距离∟∟[,撑着床铺的左手按住了藏在被褥下的流云剑,她用右手推开他:“我们只见过一面,相识不到一日夜。我没办法相信你,这太奇怪了。”
像是承受不住他的目光,她垂眸道:“而且,我也没办法跟你走。”
姬令羽捉住她的手:“如果我解决了,你会愿意和我走吗?”
尹萝问道:“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姬令羽婉转浅笑:“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他将尹萝的手放到脑袋上,幽美醉人的狐狸眼中满是蛊惑:“现在,能摸摸我的耳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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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不了的地方,那不就是变相囚禁吗?
尹萝对着晨光打了个哈欠。
姬令羽即便不帮忙,搅浑水也足够她运用。只是要确认他搅的时候,不能掀了她的棋盘。
趁着时间早,尹萝到院子里稍微实践一下她连夜啃书的成果。
练到一半,她停下来默念。
才注意到边角处多了个人——裴怀慎靠着柱子,不知来了多久。
心法后面是什么来着?
尹萝迟迟想不起来,没睡好记忆力还是差一筹。
她收剑,准备回去再捋一遍。
“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半妖跟我置气。”
裴怀慎懒散的声音响起,“犯得着么?”
尹萝回头看他,没等来第二句话,继续往前走。
一阵风迅速袭来。
她的袖口被捉住,裴怀慎带着热度的手指分明碰到她的手腕内侧,但没有更进一步。
“昨天的药很苦。”
他的声音似乎克制着什么。
尹萝怀疑道:“你怕苦?”
这句充满了质疑的问询仿佛击中了裴怀慎某个足以感到愉快的点,桃花眼中阴霾散去,泛起涟漪:“我担心怕苦的另有其人。”
“……”
尹萝收回视线,“不劳费心。”
她要走,牵着袖口的那只手却不放。
语调也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意味。
“我们讲和。”
裴怀慎的声音低下去:
“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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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拿着钱,一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样子。
刚才她遇到大公子了。
大公子看见她拿着的书,她顿时产生了‘食君禄但没尽君事’的心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记着公子说要好好照顾叶姑娘的嘱咐,有点磕绊地道:“姑娘今晚的药喝过了。”
萧玄舟眼睫轻微扇动,问:“她的情绪如何?”
女子愣了愣,回忆道:“应当……还不错。”
萧玄舟眼神落在书籍上,淡淡道:
“去吧。今夜回温,赤炎丹少放一颗。”
“是。”
女子恍恍惚惚地进了屋,见尹萝洗漱完毕趴在床上看剑谱,自己的剑摆在床头,全然是一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
在大公子无微不至询问时,姑娘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啊。
女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尹萝抬头看向她:“你早点去睡吧,我待会儿L就休息。”
如同往常一样,附带客气的笑。
这位叶姑娘伺候起来并不麻烦,不如说她时常感觉自己无用武之地,叶姑娘大多时候安静做自己的事,也不怎么开口,面容算不得亮眼绝色,偏偏有种别样的吸引力,偶尔蹦出来一两句话总是很有趣。
女子看到原样摆着的花束,道:
“我替姑娘寻个花瓶来,将这束花插上吧?”
尹萝道:“好,多谢。”
夜至深,万籁俱寂。
尹萝挑灯夜读,很有考前复习的美感。
“吱——”
未曾关严实的窗户,一只耳朵尖尖冒了出来。
姬令羽双手攀在窗台上,月光将他垂散的长发照映出浅淡的银白,照亮了半边精致的脸,碧绿眼底融汇了一丝不属于自身的亮色。
尹萝无声同他对视了几息,并无惊吓或抗拒的表现。
姬令羽轻盈跃进屋内,矫健灵敏,落地没有半点声音。
不折不扣的狐狸。
他看见被安置在瓶子里的花束,带着笑走到尹萝身边,半蹲下来,在床沿边仰视着她:“你喜欢这些花吗?”
“还好。”
尹萝说话有点含混,“毕竟是别人送的。”
姬令羽自动把这句话当作是特别的好话,要知道尹萝对他说过的好话寥寥无几。
他歪了下脑袋:“你的声音怎么了?”
尹萝张了张嘴,舌上正含着治伤的药。
姬令羽眼神微暗:“恩人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