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瑕瞧见她这小动作,循着望去,薄唇轻据,而后由牵手,改为揽住了她的肩
感受到男人胸膛传递的热意,沈玉娇眼睫微颤,抬眼望去,
因着帽檐遮挡,她只瞧见男人冷白如玉的下颌,线条分明
心头忽的一动,搭在腹部的手也松了些
他答应她的,便会做到。她深信不疑
“不孝子裴硼给母亲请安,连月未能在母亲跟前侍奉,还请母亲恕罪。
裴瑕揽着沈玉娇行至王氏面前,神态自若,瞧不出喜色,也瞧不出愠色
王氏见裴瑕这般态度,心下沉了一沉,面上却不显,只微笑着,继续演这出母慈子孝的戏码:“说这种话作甚?你此番能顺利平叛,平安归来,就已是最大的孝了。裴瑕口中称是,看向沈玉娇:“玉娘,如今已至府中,帷帽可取下了。
沈玉娇明白既然回来,终是要面对眼前这一切
闭了闭眼,她心道,不怕,不用再怕
而后在那无数道投来的神色各异的目光里,抬手摘下了帷帽
这一路她每目吃了睡,睡了吃,坐在车上也是睡,肚子大了,脸颊也饱满了,又因捂了一路,夏目晒黑的皮肤又白回来,宛若她耳垂戴着的那两颗珍珠耳铛般,散发着皎洁的、柔美的莹光。乌发雪肤,肌理细腻,白里透红,还有她眉眼间那份从容不迫的沉静,叫她整个人比从前更为娇媚明丽,竟一时叫人挪不开眼,在这一片诡异的静谧里,沈玉娇望向面前的王氏,盈盈行了个礼:“儿媳沈氏拜见母亲,母亲万福。很规矩的一个礼,手臂弯曲的弧度都完美到无可挑剔,仿佛如从前一样
可在场众人都心照不宣地感受到,不一样了
眼前的沈氏再不似从前那般卑怯温驯了,她行完礼,抬眸看向王氏的目光,直白、锐利、再无半分敬重堪称大胆无礼,
王氏也眯起眸,嘴角险些掀起一抹冷笑,但身后嬷嬷悄悄顶了下她的手肘,她克制住了。
这儿媳的怨与恨,她尽可受着,却不能是当着二房、三房的面,丢了长房的体面
”起来吧。’
淡淡三个字,再无其他话语
沈玉娇有些诧异,但在心里斟酌片刻,便也明白了。
也罢
一码归一码,如今她既是裴瑕的妻,长房的脸也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