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弯,继续往前走。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人了,但灯笼还亮着,应该是赫连洲提前叮嘱的。
林羡玉的两条腿在半空中晃了又晃。
“等你忙完了朝中的事,调整完赋税,再拔擢一批能干的官吏,联合有名望的商贾,在各个地方建立行会,将北境的商市搞得热闹一些。到时候老百姓的日子就越来越好过,”林羡玉伸手指向左边:“这边是羊市、马市、那边是牛市和骆驼市。赫连洲顺着他的手望去。
“前面那条街再摆上一排红灯笼,北边是茶楼酒肆,南边是客栈和杂耍台。”
“就在那个位置,开一家肉铺,后面是鱼市,鱼腥味重,要离街远些。”
“再往前是点心铺子,旁边是布庄。”
“点心的品类一定要丰富,外面摆上桌椅,让人可以坐下来慢慢品尝。”
“还有什么银元行、香烛铺子、裁缝铺子....
林羡玉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没听到赫连洲的回答,他很是不满,低头在赫连洲的颈侧咬了一口:“听到没有呀?”赫连洲轻笑:“听到了,小林大人。”
林羡玉很喜欢这个称呼,在嘴里念叨了半天:“小林大人、林大......
赫连洲想:玉儿,迟早有一天,北境会变成你想要的盛世景象。
“小林大人还想去哪里?”赫连洲停下来,转头逗他:“微臣带你过去。
“去草场,想在毡房里看月亮。”
"好。"
赫连洲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他把林羡玉带到了都城南边的一片草场,夜晚的草原看起来格外静谧,柔和的月光照在上面,像一层朦胧的雾。原处是起伏的山峦,湛蓝与墨黑交织的天穹中,晕开了一片又一片云彩,和月光融合,皎洁清透。
林羡玉下了马,提灯向毡帐走去。
里面备好了床榻,还有一壶煮好的热茶。
林羡玉激动地小跑了两步,走到床边,身子一歪就躺了上去,床榻加了绒毯,
柔软又不显得闷热
道:“真舒服啊!"
赫连洲脱了靴子躺到他身边
林羡玉立即滚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靠在一起看远处山巅上的圆月。
“扶京哥哥明天就要离开了。”
“舍不得?”
林羡玉用手指戳了戳赫连洲的胸口:“你吃醋了!”
“是。”赫连洲捉住他的手,“为什么他是扶京哥哥,而我就是赫连洲?”
林羡玉愣住。
赫连洲把他的手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故作生气:“你对所有人都礼貌得很,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肆无忌惮?”林羡玉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呆呆地望着赫连洲,眨了眨眼,说不出理由。
好像从很早之前,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赫连洲的时候,甚至是从他还没喜欢上赫连洲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对赫连洲直呼其名了。这是为什么?林羡玉也想不明白。
他抬起头,看着赫连洲的侧脸,星月映在他的眸中,他忽然又想起昨晚的某些画面。
可能是喝了酒,身子有些热。
他又往赫连洲的身上靠了靠,腿也搭了上去,说冷,非要赫连洲转过来抱住他。
抱住了还不够,又说自己腰疼,要赫连洲把手伸进去给他揉腰。
赫连洲都照办。
揉了一阵子,身体愈发热了,林羡玉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快到他控制不住。
他小声问:“赫连洲,......我要不要再喝一点酒?喝醉了,会不会就不疼了?”
他很紧张,声音都在微微发抖。
他问得那么认真,好像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懵懂神情有多危险,也不知道赫连洲有多想将他拆骨入腹。“就是....我觉得我不能只顾着自己....."
他话音甫落,赫连洲就将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抱住他。
还是像在绛州那样,林羡玉的两条腿长时间并在一起,已经开始发酸,还有些火辣辣的疼,他支撑不住,想掉眼泪,又记起不久前自己刚在心里许下的承诺,只好忍住。这点疼,起码比昨晚好得多。
草原的夜色美得圣洁,周遭只有微弱的虫声,毡帐的门帘朝两边敞开,帐外的一切风景都清晰无比地映入林羡玉盈满泪水的眼中。他抽了抽鼻子,回过头讨吻。
赫连洲俯下身亲了亲他。
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林羡玉隐约间听到赫连洲的说话声,睡意惺忪地从毯子里钻出来,揉了揉眼,看到紧闭的帐帘。帘外隐约映出赫连洲的高大身影。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纳雷,纳雷说:“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得知前太子亡故后,精神大受打击,她让人在都城里到处传播怀陵王妃是男人的消息,还说祁国以男替女嫁敷衍和亲,是北境之耻,而怀陵王不仅不出兵攻祁,还盛宠王妃,皆因王妃善于巫蛊之术“什么?”赫连洲震怒。
“都城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