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
殷无渡温声审判她,捻着狐狸耳尖不轻不重地揉捏,“当时你神智全无,本座为了保住你的清誉,亦是保住你的小命,这才将你变成小兽。”
晏琳琅稍稍放下心来,随即又提起一口气,犬坐道:“那你也不能将我变成这样呀!我堂堂仙都少主成为你的掌中之物,成何体统?”
“有何不可?本座倒觉得,这个样子挺适合你。毕竟,抱着小狐狸可比抱着一个女人方便。”
殷无渡眼底漾开戏谑的笑意,上瘾似的捏着她的耳朵,“如此一来,你即便与本座贴近厮磨,获取太阴真火的气息以克火种之燥,也不算逾矩失礼。”
“什么‘贴近厮磨’?说得这般奇怪。”
晏琳琅被他捏得耳根发痒,陀螺似的甩了甩头,眯眼打了个哈欠道,“神主这话才是在毁我清誉。我虽修的合欢功法,却并非随便之人,断不会做出轻薄之举。”
殷无渡扫了眼被她拱得凌乱的衣袍,满眼“这鬼话你自己信吗”的温柔神情。
晏琳琅没什么底气地补上一句:“情花咒控制下的行为不算。”
不过话说回来,她靠近殷无渡时体内的燥热的确会平息不少,多半是因为那个什么“太阴真火”。
正想着,外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软软的少女音传来:“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是白妙。
自晏琳琅重回六欲仙都,白妙便时常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惟恐她再像以前那样消失不见,连一具“尸体”都讨不回。
晏琳琅知晓若白妙寻不见她,必定会着急自责,便用前爪扒了扒殷无渡的衣袖道:“眼下火种之热已得到控制,将我变回来吧。”
殷无渡尚未揉抚过瘾,遂平静地挪开视线,当做没听见。
白妙的脚步声在靠近,显然是往这边找来了。
“妙妙鼻子灵,能辨出我身上的气息,你这等障眼法瞒不过她的眼睛。若被她看见我这副样子,为师的尊严何在?”
见殷无渡不答话,晏琳琅眼眸一转,轻哼道,“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我要藏起来咯!”
说罢她抖了抖蓬松的尾巴,沿着殷无渡的手臂攀爬而上,钻入他的衣襟中。
殷无渡敛目,只见胸口处隆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温热,微痒,从右胸移到左胸,然后迷了方向,朝着壁垒分明的腹部钻去……
眼看着她还要朝着深处的地方钻去,殷无渡终是面色一僵,按捺不住将她拎了出来。
巴掌灵狐落地,化出女子妙曼的身形。
晏琳琅低头检查了一番,万幸自己穿着衣裙,便回首露出一抹得逞的轻笑:“早这样不就好了。”
白妙趴在窗扇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的二人。
师父彻夜未归。
师父穿着昨夜的寝衣出现在了这个男人房里。
白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叮的一下聚神,恍然般“啊”了声。
“瞎想什么呢?”
晏琳琅从灵戒中取来干净的外衫裹上,走过去,隔着窗框摸了摸白妙柔软的发顶。
“师父和他睡,不和我睡。”
白妙撇了撇嘴,显然是吃醋了。
“对,你师父就喜欢粘着本座。”
殷无渡阴恻恻刺激她。
白妙中计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才没有,师父最喜欢我!”
“你师父是本座罩的人,最敬爱的自然是本座。”
白妙对强者的气息很敏感,有些惧惮殷无渡,吵不过他便低头抠手指,嘴巴撅得能挂起一只油瓶。
这两人的心智,加起来有超过五岁吗?
晏琳琅瞥了殷无渡一眼,忙安慰白妙:“哪里的事?师父只是出来透透气,顺便找他商议要事。”
“什么‘钥匙’?”
“很重要的事。”
晏琳琅脸不红心不跳地哄小孩,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意义不明的呵笑。
晏琳琅没管他,抬指越过窗框,在白妙腰间悬挂的赤色傩面上一点,岔开话题:“这只面具,哪儿来的?”
“方才有人来送早膳,一个长得很好吃的人送我的。”
小姑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冲冲摘下腰间的傩面,罩在脸上比了比,歪头道,“他说今日是什么浴神节,大家都戴这个。”
巫觋族的浴神节三年一次,乃是他们为了祭祀自家先祖傩神而举办的庆典。
每一次浴神节皆会举全城财力操办,届时巫祝起舞,万人游神,是修士的美梦,也是凡人的狂欢。
晏琳琅出身于无神之境,对这种声势浩大的游神庆典并无多少兴致,无非是烧钱讨神明欢心罢了。
然想到殷无渡也是神明,还是从未享受过神庙供奉的野神……
心尖一软,改了主意。
她笑吟吟回首,眨眨眼道:“殷无渡,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