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柱回来的时候天色早就已经黑了, 何大嫂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没事,你回屋歇着。”
何大娘也歇下了,她披着衣服出来, 何冬冬早就已经睡着了, 她和何冬冬睡在一个屋, 她今天听了她家老大的话心里也犯突突, 生怕打听到什么不好的回来。
她端着油灯去了堂屋,“老大, 过来。”
何大柱跑了一天了,连口饭都没有吃,他现在被气得都不饿了,“娘!那高书文果然有问题!”
何大娘手抖了一下,“怎么回事。”
“娘,我在镇上蹲了一上午, 那米铺附近的掌柜都知道, 那高书文和一个寡夫郎不清不楚的,他干活那家米铺子就是那寡夫郎夫家的米铺呢,我又去了高书文村子里打听, 没打听出来什么,就又跑去了高书文他娘家的村子里打听。”
“这一打听果然有问题, 那寡夫郎就养在高书文他外祖家!我看得真真的,那肚子都大了起来了!”
何大娘被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了,“怎么会这样!”
“那高书文怕是想娶冬哥儿回家遮掩下!”
人家都说她家有福气, 找了个这么好的亲家, 还有人说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看上她们这些泥腿子人家, 她那会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 但这高家去打听的时候没打出来什么事,她这才让订了婚。
难怪打听不出来什么事,这人家瞒得死死呢,哪里打听的出来!
何大娘心下气愤不已,这门亲事断断是不能结的,这高家就是那羊屎蛋,表面光滑,内里却是个臭的!
“这样,老大,你明天在跑镇上一趟打听打听那高书文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叫上老二你们一起跟上去,这件事要拿死了,要是被高家反咬一口,那冬哥儿的名声就坏了。”
“我知道的娘。”
“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冬哥儿先,等办好了在说。”
何大娘悄声回到自己屋里躺着,她一夜都没有睡着,窗子下面的另一张床上的冬哥儿倒是睡得没心没肺的。
何大娘心里咒骂了两句,“这个挨千刀的!”
何大柱第二天一早又去了镇上,何大嫂很是奇怪,“大柱,怎么今天又去镇上了,昨天不是买好东西了。”
“忘记买盐了,我今天在过去买一趟。”
何大嫂早上做饭的时候发现那盐罐子里不会是还有半罐子的盐吗,怎么说没有了,她心里在犯嘀咕。
何家一连几天气氛有些凝重,何家现在除了何冬冬大家都知道了高书文有问题,就差去拿他的把柄,现在大柱二柱日日去镇上蹲守,就等着高书文去找那寡夫郎。
何冬冬性子大大咧咧没有注意到,依旧该干嘛干嘛,“娘,我出去找渔哥儿去了!”
“哎,去吧。”
何冬冬提着篮子走了,一路溜溜达达地去找林渔,“渔哥儿,我来了!”
何冬冬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林渔的身边,林渔今天拿着个圆形的小绣绷在绣花,“哎,我发现你这几日怎么不给我绣绣被了?”
林渔手顿了一下,“那个绣累了,绣几张帕子换换。”
“也是。”
何冬冬拿出自己的绣花绷子也在一旁绣,“渔哥儿,你说那天高书文是不是生气了?”
“早就过去了。”
“哼,反正等过几天他要过来帮我家割麦子,到时候我在和他说。”
林渔嗯了一声,他心里有些不安,这婚期眼看一天天临近,何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天魏青山进山回来的早些,林渔给他添水洗脸,这天气渐热,魏青山进山一趟热得一头的汗,“渔哥儿,在过些日子,我就要住山上了,三四天回来一趟。”
“还要住山上呀?”
“嗯,这林子的鹿呀狍子呀这些,养了一个春天了,也都养出肥膘了,正好是打猎的时候。”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何二柱匆忙过来了,“青山,请你过来帮下忙!”
“怎么了?”
何二柱把魏青山给拉到了一边,和他说了什么,魏青山回头和林渔说话,“小渔,你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用等我了,我出去忙点事。”
林渔走上了前,“是不是冬哥儿的事?”
“嫂子,你咋知道的。”
林渔扯了个慌,“我,我去镇上的时候见到过一次,冬哥儿怎么样了?”
何二柱也没多想,“嗐,冬哥儿在家哭呢。”
“我也去看看。”
三人一起朝着何家走去,何家现在乱成一团,两个嫂子安慰何冬冬不要哭了,何大娘气得直拍大腿,看见魏青山过来站起了身,“二柱,你和青山去那什么石子沟,他大嫂二嫂也一起跟着去。”
何冬冬一看见林渔过来了哭得更狠了,“渔,渔哥儿呜呜呜,那高书文王八蛋!”
何冬冬坐在床上哭得毫无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本来就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