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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个男人真的有那样的功夫,昨晚她那样对他,他不可能还能忍得下去。
可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睡得这样沉过。
一觉到天明......呵,她若是真的敢这样睡下去,那她的坟头草只怕好几年前就三米高了。
可若不是他......她怎么能睡这么久呢?
谢稚阴晴不定的看着床上的男人,慢慢出声:“晏白,我昨晚睡的很好。”
晏白抬头透过屏风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又垂下头去,声音酸涩又沉闷:“嗯。”
谢稚继续道:“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倒是稀罕了。”
女人声音平淡,古井无波。
晏白猛地抬眼,刷的一声拔出长剑:“主子,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停......你这是做什么?难得遇到这样和你主子心意的人形睡枕,不好好供着,你还想动手动脚?”
“可是主子......”
“出去吧。”
“主子!”
“出去。”
谢稚的声音平静,可是晏白却知道她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晏白咬了咬牙,转身出去。
“哐当”一声,房门重重被关上。
谢稚没有理会手底下人的情绪,而是抬起身子凑上前去,红唇几乎贴着男人的薄唇一字一句道:“容公子,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之道。”
容峋慢慢睁开眼睛,双眸清明,声音却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没有偷听。”
谢稚弯起眉眼:“光明正大的听吗?”
容峋偏了下头,薄唇擦着女人唇瓣又扫过脸颊,一触即离。
两个人都愣了下,容峋喉头微微滚动了下:“抱歉。”
谢稚眨了眨眼睛,回过神笑道:“这种事情同我道歉?难道不是我占了便宜?”
容峋耳根又微微有些发烫,谢稚眸波流转一圈,慢慢起身:“昨晚睡的好吗?”
女人一离开,容峋整个人似乎就松了下来:“托谢姑娘的福,睡得不算太好。”
谢稚却回过身朝他笑了下:“托容公子的福,我却睡得很好。”
容峋自然听到了方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和怀疑,望着她平静道:“可惜,谢姑娘却不觉得是一件好事。”
谢稚低下身子同他笑道:“是好是坏,端看从什么角度来看了。”
“虽然于我不是一件好事,但于容公子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容峋挑了下眉,等着她的下文。
谢稚望着他这副容貌满意的勾了勾唇,凑到他的耳旁,张口重重咬了一下:“容公子可以在我沉睡之后趁机杀了我,如此......轻松逃脱魔爪。”
容峋眸光一颤,闭上眼睛懒得理会这个女人。
女人勾了勾唇,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方才起身朝外走去:“记得给他换药。”
谢稚的声音渐行渐远,容峋躺在床上,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痕,清澈的眸色瞬间转换成一片暗色,原本平和的面容也跟着陡然生出几分危险。
自从早上谢稚离开之后,一整天都没有冒出身影。直到黄昏时候,谢稚才踏着最后的落日进了厢房,一脚将所有的微芒都踩落脚下。
“听他们说,你今天什么也没吃。”
女人今天仍旧一身玄衣,窄袖劲装,行动利落。
容峋半靠在软榻之上,手中握着一本书卷,面色平静的就好像在自家书房。听到她这话,眼都没抬,淡淡道:“放心,我不会寻死。”
谢稚立在原地瞧着他,忽然笑了:“那是想见我了?”
容峋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安静的翻过下一页。
谢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前来,一把抽开他手中的书卷,扔到软榻一侧:“容公子倒是稳得住。”
容峋终于抬头看向她,眸光是比琥珀还要沉静的颜色:“除此之外,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那容公子就任我处置了?”
“俘虏有说不的权利吗?”
谢稚目光带笑,几分浅薄几分认真:“俘虏没有。但是容公子可不是俘虏。”
容峋也笑了,凤目之中却不见半分笑意:“那谢姑娘的待客之道着实与众不同啊。”
谢稚右手落在男人一侧,低下头以半禁锢的姿态柔软了语气道:“还在生气?”
容峋重新低下头,伸手去捡那本书卷。
谢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看着他:“你若还是不忿......等我回来,今晚任你处置。”
“你想对我如何,就如何。”
女人话里的轻薄意味溢于言表,容峋面上即便再是冷漠,都忍不住泛起一层薄红。
谢稚挑了挑眉,指尖点点他的脸颊,继续道:“不说话,就代表了答应。”
容峋张了张口,想要说话,被女人用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