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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5 / 6)

逾抬手将朝阳递给了桑渡,“你摘下了魔眼幻境中的金遏叶?”

桑渡应了一声,她手起剑落,割破了裙角内纱。她用方纱包住了被撕成碎片的金遏叶,揉搓起来。“虽说是魔眼里头长出来的金遏叶,可是我分辨得出,这金遏叶无论是品相还是效用都是上品的,现在工具简陋,没法好生炮制,我只能简单处理一下这些金遏叶。”桑渡顿了顿,她抬手隔着纱布捻了捻,“饶是这样,这样好的金遏叶,足够让你伤口止血,不恶化下去了。”说话间,纱布已经染上了浅绿色,细细看,那绿色当中,仿佛游荡着金粒。

桑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看向盛逾道,“早些处理好伤口,我们便能早些解决完魔眼出去了。”盛逾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桑渡微微挑眉,语重心长地开口,“盛逾,我知晓你是名门正派,可是这药草又不分善恶,它只是长在了魔眼的地盘上,可它本身却是……

“我不是那样不懂变通的人。"盛逾开口打断了桑渡的话,他对着桑渡伸出手,“给我吧,我自己可以上药。”桑渡这才恍然。

男女有别,就算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可是坦诚相见这事儿,未免有些早了。

桑渡方才满脑子都是两人的安危没有想到这一截,现在叫盛逾点醒,耳尖不受控地有些发烫。

手里裹着药渣的方纱也成了烫手山芋,她将东西递到了盛逾的手中,然后转过身去,声音嗡嗡的,“你用方纱在伤口上滚一滚,让药汁完全沁入伤口就可以了。”盛逾应了一声好。

桑渡听到背后传来慈案窣窣的声音,她的耳尖越发烫了。

“桑桑,这件事莫要同旁人说。"盛逾道。桑渡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盛逾补充道,“我见你身上还有些金遏叶,出去后若是有人问起这金遏叶,你便说是自己种的,恰好带在了身上,莫要告诉旁人,你是从幻境中摘下的。”

“我明白。“桑渡点了点头,在魔眼深处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就好像,她也不曾告诉盛逾,在刚进来时,她感受到一股亲近的视线。

“走吧。"盛逾动作很快,说话的功夫里,他已经处理好了伤囗。

桑渡这才转身抬脚跟上了盛逾。

先前在原地休整时,尚且不觉得,现在重新开始赶路,便又觉得四周的白色太过苍茫,看得人心慌。“盛逾,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桑渡置身于这苍茫中,心头有几分戚戚,只能找话同盛逾攀谈。

盛逾走得并不快,他与桑渡并肩。

听到桑渡的问题,他垂眸看了眼桑渡的发髻,“我送你的玉簪上有我留下的一丝灵气,灵气见血,我顺着那血线,就找到了你。”

桑渡唔了一声,她低头,从身上摸出了那枚玉簪,玉簪上仍旧挂着血迹,“我听宗尧小哥说了,你进到了幻境中来,所以我被拉进来后,便想着或许这玉簪能够让你感应到我。”

盛逾抬手从桑渡手中接过了玉簪,桑渡抬眸朝着盛逾看过去,眨了眨眼。

盛逾抬手握住了玉簪,擦掉了玉簪上方的血迹,而后停下了步子,将玉簪重新插进了桑渡的发髻。桑渡一动不动地由着盛逾动作,等到盛逾垂下手,才晃了晃脑袋,“好不好看?”

盛逾喉结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桑渡笑了笑,她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盛逾,这次多亏了你,倘若不是你找过来,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说着,桑渡悠悠吐出一口气,“说不定,就死在这里头了。”

“不会的。"盛逾道,他落后了半步,视线落在桑渡的侧脸,“有我在,你便不会有事。”

桑渡转头看了一眼盛逾,笑得灿烂夺目,让人移不开眼,“我明白的,我们日后是夫妻,你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事儿呢?”

“只是盛逾,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府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副样子呢?还有宋珍姑娘…”说起正事儿,桑渡脸上的笑也一点点湮没,多了几分沉重以及不解,“宋珍姑娘分明是受到魔气的影响,昏迷不醒,怎么会成为魔眼的呢?”

“宋珍不是魔眼。“盛逾开口道,“而是魔眼寄生在她的身上。”

清州城的这一个魔眼,应当是很多年前就已经从沂梦涧离开了,只是不知为何,悠悠荡荡这么些年,竞是直到现在才露出马脚。

“那颗魔眼,应当是二十年前就出现在宋府了。“盛逾道。

二十年前…

那时候,魔族尚未被赶到沂梦涧深处,沂梦涧中,也不曾有封印阻挡。

那时候,这颗魔眼或许原不曾到成为眼的能力,也许只是一缕魔气,一缕十分纯粹的魔气。

它晃晃悠悠地离开沂梦涧,寻找着能够让自己强大起来的东西,只是不知为何,却躲藏在宋府二十年之久。“二十年前,方朔的父母亲人皆死在那缕魔气手中。”盛逾道,他的声音略有些虚,好似飘在空中,落不到实处一样,“起初,方朔表现得,就像是那缕魔气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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