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头上簪着绢花,其下再无坠饰。
出去赴宴,在家只是她素来这般素雅清丽,宋庸早已习惯,可脑中第一个闪现的却是梦中一一
宋庸立即掐断那不该浮现的念头,但梦中人披散着发,眸光迷离的模样却还是不由浮现。
“母亲,您怎么来了。“宋庸垂下眼,不敢多看,不敢多思。
“你这脸?这是怎么了?"宜真本来是为着他着凉的事儿来的,可见了人就被脸上那片红肿给引去了目光。宋庸到她身边好几年,养的精细,几乎没怎么受过伤,更别说是脸上了。
宜真细眉微皱,不由关切。
宋庸心跳快了一拍,就跟早上一样,只含糊的说自己是撞得。
宜真欲言又止,不解怎么会撞了脸,还撞得这样严重。可瞧着他明显不想说,再加上他也大了,便没再追问下去。而后仔细打量,见他面色如常,只是听声音鼻子有些堵,应当不严重,这才心下一松。
“你着凉了,怎么不肯请大夫?"宜真肃容,提醒道,“身体要紧。”
她谅解宋庸年少发生这种事不好意思,可风寒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有个万一就不妙了。
宋庸心道果然,强压下那如同一团乱麻的悸动,起身笑着说,“只是半夜吹了点风,孩儿觉得不严重。虽没有请大夫,但已经让他们熬了姜汤喝下了。”
说话间,他有些忐忑。
他担心宜真问为什么半夜吹风,本想了好些借口,可谁知宜真没问。
先是失落,然后心里猛地一跳。
宜真最是细心温柔,她不问,不是忽视,怕是,怕是猜到了缘由……
宋庸的耳根顿时又热了起来。
宜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几句话后,府上的大夫就来了,把脉,开药,一气呵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宋庸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个大夫看他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长。
是了,高明的大夫能从脉象中看出很多东西。宋庸不想再想下去了。
宜真跟宋庸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好好休息去了,只是在这之前,她将高嬷嬷留下照顾宋庸。
这个孩子到底年轻,还是太乱来了,她不放心。高嬷嬷应得干脆,宋庸有些不乐意,但对着宜真温和的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乖乖应下。
他已经长大了,但一些细微的表情依然跟从前一样,宜真一眼就看出他的不情愿,不由想起从前,有些无奈的微微一笑。
“高嬷嬷细心周到,记得听她的话。"她说着抬手,掸了掸他衣裳略有些皱起的肩。
宋庸身体下意识绷紧,低下头,应了一声。“母亲放心,我知道。”
那边高嬷嬷得了叮嘱正欢喜,宜真见了笑笑,又嘱咐几句,就带着人离开了。
高嬷嬷留下,将院子里的人使唤的团团转。虽然宋庸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嬷嬷,但对方对他好的种种他也看的清楚,不免有些无奈。
这样一来二去一顿折腾,等药煎好,宋庸竟也没心思去向之前的烦心事,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等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他睁开眼,很快恢复了清醒,意识到那药里应该有助眠的作用,不然他不会睡这么沉。
屋内很安静,院子里过分的安静,宋庸有些不习惯,猜到是高嬷嬷盯着的原因。
他难得的有些懒散,一时不想动弹,这般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那些记忆又呼啸而来一一
宋庸倏地坐起身,使劲抹了一下脸。
算了,别睡了,起来找点事做吧。正要起身,又僵着脸顿住。
少年的身体躁动,一点刺激都受不得。
这般等了好一会儿,按下了那些不该有的反应,宋庸才起身。
高嬷嬷听见动静,忙张罗起来,布膳,脸上擦药,还有要喝的药。
宋庸一一照做,只盼着早些好起来。
好在,的确是小病,连喝了三日的苦药汁子后大夫便说彻底好了,之后小心些,别再着凉就好。宜真也算放下了心,不忘跟皇后委婉汇报了一声,好安一安她心中的担忧。
宋庸的日子恢复了平静,每日读书习武,然后就是跟隔壁秦峻白聪等去练蹴鞠。
忙活着就到了二月下旬,蹴鞠比赛就定在二月十九,是有人托了钦天监看出来的好日子。
果然,到了这一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既然宋庸也会上场,所以纵使对这样喧闹嘈杂的地方不感兴趣,宜真也来了。
宋庸去和秦峻等人结伴,白家兄弟三人今年也只剩下了两人,在此之外,高云也不在一一
几年前,御史狠狠参了昌国公府一本,道他们宠妾灭妻,混淆嫡庶。又扯了一通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家宅之事都理不清楚,如何为陛下分忧等大道理,给了昌国公一个没脸。
自古朝堂之上,文物就没有对付过的时候,大齐刚建国那会儿文臣们在面对这些跟着天子打天下的勋贵们还要忍让点,但随着十多年过去,早没了当时勉强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