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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2 / 3)

她的心心思没瞒你,兄弟难得对个姑娘认真,你不能凿墙吧?”

“犯病了。”他只回这三个字。

池骞脸上冷色一散,好歹是朋友,当初宋霁言私下找他劝和时也隐晦提过段弋的情况,所以他是知道段弋心理有点毛病的。

只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见发作过,他也就没当回事,现在听他这样说也能理解,毕竟特殊情况嘛。他装模作样补上一句关心,“怎么回事啊?谁气着我们段少了!”

段弋的回应是朝他丢来喝空的饮料罐,头都没回就精准砸在他身上。

池骞骂他,“又给你装上了是吧!”

他任劳任怨把落地上的饮料罐捡起来丢垃圾桶,“你再有下次能不能咬自己啊?瞧给人小姑娘胳膊咬的,看着多心疼,反正你皮糙肉厚的。”

段弋觉得他不当人,但也没心情去跟他对骂,靠着沙发陷入思索。

最开始意识到自己要发病时,他只想着无论如何要活下来,靠自己肯定不行,消沉厌世的情绪一上来,他肯定会忍不住自残,毕竟每一次都是这样,及时被发现才阻止了。但器材室里他不敢抱以侥幸,鬼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人发现,于是只能寄希望于她,紧抓着不放也只是为了发生意外时她能及时看见,阻止他一下。

她也的确做到了,只是没想到会用那样的方式。段弋觉得烦闷,偏偏池骞还在他身后念叨不停,看他一直不搭理,自觉无聊又跑去看孟芙,嘴上一句句心疼,又是捏手又是包扎上药的,真当女朋友照顾了。

段弋坐在沙发上被迫听着,看他殷勤备至的样子莫名觉得更加烦躁,想不出头绪,于是把一切归结于孟芙解释不通的行为,打算等她醒了再问清楚。

床上的人没睡太久,睫毛轻颤着醒过来,刚恢复意识眼神还迷蒙着,就被手腕上的痛意激的低吟一声,朦胧的意识被迫清醒。

池骞坐在床边摆弄手机呢,见她醒了立马凑近,关切问,“怎么样啊?真是个小可怜呢,手腕上可能得留疤了。”一句话,说的段弋心里一紧,想回头看一眼,又明白这个时候视而不见才是他该做的。

孟芙对池骞扬起抹笑,“没事的,让你担心了。”“怎么没事,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总会被人欺负,但是没关系,以后我会给你撑腰的,快说说怎么回事?”孟芙垂眸不看他,轻轻摇头,“别问了好吗,我不想说。”后半句话音压的极轻,怕被谁听到一样。

没由来的,段弋觉得不是滋味。

他回头想去看看她现在什么表情,却恰好目睹到池骞动作轻柔认真为她擦拭眼角泪滴的样子。

唇角扯了扯,他一言不发收回目光,心里觉得气不顺。既然那么委屈,干嘛还那样帮他,换成池骞是不是就不哭了。

池骞还在安慰她,“别哭了,知道你委屈大发了。”他自以为很小声的说悄悄话,“长记性没,以后离那坏比远点,不是什么好人。”

“反正也快放学了,你别回班里了,我帮你打电话请假说一声,一会儿送你回家。”

孟芙说不好意思麻烦他,“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专门送。”

池骞不给她推辞的机会,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等着啊,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请假。”

怕被听出端倪,池骞拿着手机去外面打电话。室内又只剩下两个人。

段弋沉默坐了会儿,突然起身朝她走过来。孟芙看见他,下意识往后缩,又意识到这样似乎没什么用,于是快速奔下床,鞋都没来及穿就想跑出去找池骞。没跑两步,被段弋拽着手腕拉回来,回扯的惯性令她站不稳,跌跌撞撞倒在他怀里。

段弋的手搭在她腰上想把人扶稳,她却被吓到一样泪眼婆娑着想挣开。

段弋没松手,盯着她冷声说,“有话问你,还是你想磨蹭到等他回来看见?”

话出口,后知后觉有那么点不对,像在偷情一样。忽略掉不适,他问垂着眼眸不敢多看他一眼的人,“现在知道害怕了?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没分寸,手腕敢放我嘴里不怕给你咬断了?”

她不出声,段弋催一句,“说话。”

孟芙只能抬头,看着他,说出的理由可笑,但她语气认真至极。

“你是他的朋友,我是因为他才不想看你出事。”段弋嗤笑,弄了半天他还是托了池骞的福。问她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说,她偏偏选了个最不中听的。

可以,给她邀功的机会不要,既然这样他也用不着时刻想着觉得亏欠了她。

段弋攥紧她手腕冷笑,“害怕我犯病?那你以后就躲远点。”

外面,池骞的脚步声渐近。

段弋冷眼看着她害怕地想要抽回手,生怕被发现一样,他恶劣心起,非等到最后一刻才松开她。

池骞看到两人站在一起,走过去把手搭在段弋肩上,“干嘛呢?趁我不在又欺负人是不是!”

“你问问她呢,我有没有欺负。”

“你就是欺负人家老实,不知道告状,赶紧起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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