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柒吾的心脏砰砰直跳,“我只负责找猫。”
鱼咬钩了。
“等到某天你还能活着跟我见面,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方归锦说着讳莫如深的话,语气却只像在说一个简单的童话故事。
“……别咒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柒吾反呛了一句。
方归锦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她们之间应该差了二十多岁,相处起来却不见对长辈的尊敬与包袱……真是越来越像个菜鸟警员了……
柒吾果断挂断了电话,回音很快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内消散,沉寂下来后安静得可怕。
方归锦在椅子上坐了半刻钟,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眼神扫过地面上灰冷色的金属义体。
从人体中取出有一段时间了,发黑的血液凝固在表面,好似一片霉斑。
烟头快要烫到唇角时,方归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路往前走,“刺啦”一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卷帘门。
微弱的光亮投射进屋内,灰蒙蒙得泛起灰尘,往上看,则是层层叠叠的大厦,遮盖住大半个天空。
方归锦单手捏着烟头,将烟头扔进了那间阴冷的屋内,另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易拉罐大小的液体|炸|弹,特制的硝|化|甘|油,剧烈碰撞下极易发生爆炸。
“嘭——”
绿色的液体从装置中爆开,火苗顺着边缘燃起,不一会儿便烧起了旁边易燃的塑料门帘,燃着黑烟的火焰一路蔓延,高高地燎着天花板。
金属义体在火焰包裹下慢慢融化,蜷缩为枯黑的一团粘液。
*
方归锦拉开车门,坐上警车副驾,双手枕在脑后想要休息片刻。
耳边却响起了菜鸟警员的絮叨:“姐,我咖啡呢?!”
“哦,忘了。”方归锦阖眼道。
“姐,咱们将心比心,你怎么不想想我每次都把你的缺勤记录补上……偷懒的事情被领导发现了,立马就能让你拍屁股走人!”菜鸟警员喋喋不休,誓要将自己被辜负多次的怨念倾吐出。
“买个咖啡而已嘛,顺手的事儿,我都在车里等你这么久了,贿赂我一点小补偿不过分吧!”
“……”
方归锦不为所动,依旧闭着眼,几分钟后直接打起了呼噜。
睡着了……?
菜鸟警员气鼓鼓地靠上自己的座椅靠垫。
不说话、睡觉……她都快熟悉起这趟流程了……罢了,不跟中老年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