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可从来没有见过方幼眠询问喻凛的动向,听着都叫人觉得新奇。
雯歌嬉皮笑脸,“才分开这么一会,姑娘就想大人了?”
方幼眠,“...这哪里能扯到一码事上。
她转过擦拭干净的小脸,隔开雯歌放了帕子要帮她戴耳铛的手,取下昨日那
一对,放到妆奁里面去,取了一对露水明珠的。
喻凛还记得帮她捡耳铛簪子,也算是造化了。
昨日忙碌,基本上没怎么吃,晚膳的时候倒是入了座,因为总有人来敬酒,最后也没有吃上几口,还在马车里做了一场体力,早膳又睡过了,可不是饿。“你要是不想说,就去催早膳,我有些饿了。
雯歌当她羞赧,没有接着调侃方幼眠,只回话道,“大人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有没有说祖母叫夫君去为着什么事?”她问。
“没说。”雯歌摇头
“成了,你去罢。
雯歌连忙吩咐小丫鬟,“大人临走之时已经嘱咐了奴婢们备办了早膳,此刻就在小厨房的灶上热着呢,端进来就能吃。”“姑娘合该多用些,您往日吃得少,这两日忙前忙后,累瘦了,不多用膳,身子怎么能够保养好呢。雯歌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幼眠便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果不其然又是孩子。
“眼下喻初小姐已经嫁了出去,姑娘也能多得一些空处了,眼下又和大人重修于好,多多上些心。方幼眠坐下用着早膳,她吃得缓慢,心里还在转着主意,不若一会子去碧波斋找老太太一趟,可该用什么名头跟老太太请示出去呢?要见陆如安,雯歌跟着的话..
若是不叫雯歌跟着,那岂不是欲盖弥彰,越发的惹人怀疑了。
可要谈籍户的事,雯歌若是听见,岂非...
算了,还是不要带着她。
雯歌嘴碎,即便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叫她跟着为好,免得透露到方家那边,这才是最要命的。上一次见吕沁宜,她都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半天,这要是见个外男,真不知道她要闹成什么样子。
“姑娘跟着大人这都许久了,整日里吃着补品,还是没有身孕,身子又消瘦,不如请郎中来看看?”要歌提议。郎中?
方幼眠夹菜的手一顿,或许她可以用这个名头出去,正巧也能够叫那个郎中给她开一些避子的药丸了。方幼眠心里一咯噔。
“或者,让大人给言内递拜帖,让太医来看看罢?”
不成。
若是找了太医,她的计算就要落空了。
她若无其事吃了一块排骨,随后佯装考虑她的提议,“嗯...夫君整日忙碌公事不好劳动太医了,何况这件事情不好宣扬,外出找郎中看看倒是可以。“待用过了早膳,你陪我去碧波斋走一趟。”方幼眠道。
雯歌不知她的打算,欣喜道,
"好。
打定了主意,方幼眠用过早膳便过去了。
喻凛还在老太太这里,见到她来,起身去迎,“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方幼眠垂眼掩下后话,这都几更天了,她哪里好再睡。
“记挂着祖母,想过来看看。”她抿唇浅笑道。
雯歌却在这时候抢话,“少夫人是想大人了
晨起问了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呢。
“雯歌。”方幼眠转头喊住他。
喻凛眼底含笑,“果真么?”
“夫君不要听雯歌胡言乱语...
少见她动怒,都忙不迭喊住了人不许再说,小耳朵尖染上了一些红色,脸上有些难为情。
喻凛没叫她再羞下去,只淡淡嗯了一声。
老太太和宁妈妈乐得见两人浓情蜜意,招手叫方幼眠到她身边坐
“原先听宁妈妈说,你们两人似乎生了嫌隙,我还担心呢,今日一见,真是放心了
宁妈妈接了茬,“奴婢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是见大公子和少夫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总碰不到一,这才在老太太面前
是了一嘴,老太太可别瞎说啊。
“是,我老糊涂了,闲下来总控不住乱想,宁妈妈没有说过这件事。
方幼眠听着主仆两人打擂台,维持着脸上的淡笑,“祖母身子硬朗,都怪孙媳这些时日忙了些,不得空来看您。“你拿着家里大小事,又忙里外,初儿的婚事办得不错,适才我问起,凛哥儿说侯府和祝家都夸你好。“孙媳还年轻,做事不知道轻重,祖母不要只管夸了我,倒叫孙媳不好意思了。
喻凛见她在老太太面前应付如流,哄得老太太脸上都多了许多笑纹。
谁说她沉闷,便是母亲和家里几房婶婶都没有这样的唇舌本事,能够哄得祖母如此开心,纵然他在跟前听着都觉得极好。“这些时日辛苦了罢,看你瘦了不少,要好生休息,方才我叫宁妈妈拿了一些血燕,回去炖了吃,养养脸上的气血。眼看着要到老太太静息念佛的时辰,方幼眠趁时将她想外出看郎中的事情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