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日前一直吃着补药,她跟喻凛也算实打实圆过房了。
崔氏始终觉得事情蹊跷,按理说,很不对。
那边堂了重金报信的小丫鬟说,两人基本上夜夜要水,次次闹到深夜。
就这样,都怀不上孩子?
喻凛都回来多久了?若是一两三个月,崔氏或许会等等。
再者说,她还是被喻凛上一次受伤的事情给刺激到了,喻凛过弱冠已有几年,家中几房与他平辈的堂兄弟们,谁的院子里不是孩子满地跑啊。就说他去边关这几年罢?二房的孩子都已经上书塾念字了,二房时常来炫耀,说念了些什么书,回家还背了,书塾的夫人们都夸了些什么话。崔氏看着那个孩子,心里有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得了喻初之后,本来也是打算和喻将军再生的,谁知道喻将军出了那样的事情,养好了伤势,已经不能够行房了。膝下的男丁只有喻凛一个,幸而他也有出息,一个人便能顶许多个
好在喻凛是安安全全回来的,还给长房挣得好大的脸面。
“他去战场那几年,我这个做娘的日夜睡不着,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即便是闭上了眼睛,梦里也是血淋淋的...可那日喻凛被人给抬回来,浑身都是血,甚至昏迷不醒了,要不是老天保佑,太医妙手,只怕是活不下来。“他现在是被方家女迷得七荤八素了,还跟我放话永远不纳妾,若是方家女迟迟生不出来,那我们长房的子嗣怎么办?喻家家主的位置又怎么办?他爹身上的爵位给谁?”“真要是便宜了二房那起子吃
干饭享清福的,我活着不如死了!
崔氏又是好一顿念叨,身边的人给她顺着气,又给她倒了一盏茶。
这才开始说,“奴婢是去问了,那郎中说就是一些补药助孕的方子,并没有什么异常。
“真的?”崔氏还是不相信。
她现在就怀疑,别是方幼眠不能生,所以用这些小把戏搪塞骗人,
一次说看太医,不过就是把个脉的事情,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喻凛居然抗拒得跟什么似的。
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内情,方家女的身子不好,怀不了孩子,所以他才加以隐瞒。
崔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喻凛现在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指不定的事情。
“奴婢觉得不大可能罢?”身边的丫鬟想了又想,“毕竟过了老太太眼的人
“老太太再神通,还能一眼看出方幼眠能不能生孩子?
这倒也是,身边的丫鬟闭上了嘴巴,给崔氏捏着肩膀。
崔氏又问,“你是寻了郎中问,还是寻里面药堂的药童问?”
“奴婢知道夫人担心,所以都问了的。
"都是这样说的?'
“嗯。”丫鬟点头。
随后,丫鬟有话想说,可又不免踌躇纠结,怕语出冒犯,惹恼了崔氏。
“你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崔氏一眼看透。
“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夫人可不要生气。
“说。”崔氏很不耐烦。
“倘若那药堂铺子的人没有扯谎,少夫人又一直吃着补药,会不会是...
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只点了一个头,崔氏立马就明白了,
“你是在说,方家女没问题,我家凛哥儿有问题?”
“奴婢...只是合理猜测。
“胡说!”崔氏起先怒了,噼里啪啦一大堆,“凛哥儿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可能身子有问题!”真要是身子有问题的人,能够在战场之上立下那么多战功?回京后办那么多的案子?
“那身子虚的人我可是见过的,面色苍白无力...”看着就弱不禁风。
话的确是那么说,可崔氏停了下来,这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之前她出去打牌的时候,听那些嘴碎的贵妇议论,说哪家的公子,是哪家来着?想起来了,是秦老王爷的孙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结果是个内里有疾的,通房侍妾纳了很多个,一直不见怀有孩子。后面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全家都当成了宝,小心翼翼呵护着,其余的侍妾备受冷落,十分不满,都想知道她是怎么怀孕的?后面捅出来了,敢情是跟侍卫滚了后院子,这才有的孩子,侍妾和侍卫都被弄死了,消息也封锁得差不多,可京城上流的高门大户基本都知道这件事情,大家私下里偷偷议论笑话,倒是没有传扬出去,闹得满城风雨。“凛哥儿身子会不好么?”崔氏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不稳。
丫鬟看见她听进去了,躬着身子,越发小心翼翼,
“夫人若是想要个安心,不如找人去看看,也算是个大
公子服个软,好歹别闹得太僵持了。”
“我是他老子娘,凭什么要给他服软,他如今是翅膀硬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她可都听说了,今日两人都去了碧波斋,出来就回了玉棠阁,没过来静谷庭看一眼,明显就是没有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夫人别说气话,大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