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深深浅浅打着鼾,隔壁的刘婶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在数落家里俩小的,远处时不时传来不知名昆虫的叫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苏楚箐竟真的起了睡意。就连躺在身侧的顾屿衡说了句话,她也没听清,哼唧乱回一通,翻了个身,找了个舒眼的位置,彻底睡着了。墙壁上悬挂的圆盘时钟秒钟转圈,每转完一声分针便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纤细的羽睫震颤,黑暗中,顾屿衡无声睁开眼
隔壁的女人和孩童的吵闹声,在男主人回来调解后结束,房间里变得安静,
安静到顾屿衡的叹气就格外明显
他微微偏头,便能看见睡在一旁的苏楚箐,外人眼中他名义上的妻子,此刻,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他身侧,细软的发丝毛绒且毛躁,交织的乌色发丝软趴趴地散落,让顾屿衡无端联想起在国外上学时,某位助教课堂随机播放纪录片里炸毛的草原斑猫。白净且瘦弱的手臂整个搭在他的胸前,她轻微的呼吸声绵密,带动挡在俩人中间的气流,就算隔着一层睡衣布料,顾屿衡也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流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汽,轻轻落在自己的腰侧漆黑的深夜,感官被无限放大。
顾屿衡扶额,觉是睡不着了,他承诺不会做出任何出格举动,但他也是正常男人
从床上坐起来,为了不打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顾屿衡掀开被子,给熟睡的她盖好被子,沉默几秒,便转身,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