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外加爷爷奶奶五口人,全都被人杀死在家中。
更加令人惊悚的是,他们的尸体全都被砍碎,塞到家里各种装东西的器物中。
“这起案子是当年我和其他法医一起办的,当时我们还只有两个法医,五口人花了我们足足半天才拼接好。”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当初的场景,眉头皱得死紧,面沉如水。
叶桑桑看了一眼道:“关键的一点是,这个案子也没有头颅,只通过衣着辨认出是那一家五口。”
“对!当时这个案子轰动全城。因为凶手是跟踪孩子进的家门。那时候家家户户挨得近,附近都是熟悉的邻里邻居,没有什么关门闭户的观念,凶手趁人不注意进入家门,拿刀迅速杀了人。
“杀了过后,凶手甚至堂而皇之任由门户开着,在屋子里完成了肢解。只是或许是新手,肢解得比较大块。
“发生这件事后,家家窗户紧闭房门关紧,甚至都不敢单独出门。而因为刑侦手段,以及没人看见过凶手的面貌,警方迟迟没找到凶手。久而久之,就成了一起悬案。”
周建国叹息一声,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案子头部至今没找到,现在又发生了类似的案件,他心里感觉阵阵发麻,一晚上睡不着,感觉浑身冰凉。
索性他直接起来,去档案室拿十年前的物证箱了。
他很害怕那个凶手,因为凶手十分狡猾。
当年肢解,甚至都是用棉被铺在地上,让剁碎肢解没发出声音。
而且还做到了带着尸体头部离开没惊动其他人。
这些足以说明,这是一个多么难以对付的凶手。
“是同一凶手作案?”
叶桑桑旁边男同事开口。
叶桑桑想了想,摇了摇头,“94年的五口灭门案,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是一个年龄在25——30岁的青年,10年前15——20岁。这个年龄大多年轻气盛,不太符合五口灭门案的凶手表现出来的谨慎。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我猜测或许是模仿作案。”
毕竟按照周建国的说法,这个案子当年知道的人很多。
突然灵光一现模仿作案也不一定。
同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周建国拿着资料,感慨道:“这件案子,是不少局里侦查员和法医痕检的痛,要是再出现类似的案子没破,那真是要被骂无用了。”
“现在技术发展了,不会像十年前一样的。”同事十分自信道。
叶桑桑没说话,她决定多看看,试试能不能找出相同点。
看完自己的后,甚至接过周建国和同事的资料看起来。
白城不算是个小城市,法医也并不清闲,中午接到了一起案子。
虽然是命案,但案情简单,凶手当场被抓。
所以同事一个人去了,他们在局里待命。
毕竟是熬到凌晨,中午休息时,还补了觉。
叶桑桑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身体的本能让她立刻放下了交叠在办公桌上的腿,从办公的椅子上站起来。
“喂。”她拿起白色的固定电话道。
打电话的是昨天晚上接送叶桑桑的女警,“静思姐快来灵溪公园,那边的芦苇丛发现了尸体。”
叶桑桑连忙答应下来。
正准备去看周建国,发现对方已经站起来,揉了一下自己的脸。
做好准备,两人快速赶往现场。
封锁现场需要不少民警,尤其灵溪公园逛的人多,需要看着以免好奇的人进去。
路上叶桑桑听到,报警的是一个企图找个隐秘凉快一点的地方钓鱼的钓鱼佬。
他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了那个点。
没想到,走进去一看,芦苇丛里恶臭一片。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野生动物死了腐烂了,低头仔细对上碎肉,发现里面有指甲。
“那人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附近派出所的座机报警。”同行的警察道。
【果然,钓鱼佬走得最偏,最容易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钓上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种事发生在钓鱼佬上不足为奇。】
【我麻了,看见这我想起不好的回忆。我之前就是一个钓鱼佬,现在已经戒掉这个爱好了,别问我怎么戒的。】
叶桑桑望着窗外的景象,心里感觉不好,因为天气开始阴沉下来。
这景象,不会是要下雨吧。
很快他们到了灵溪公园。
公园里管理方已经打开大门,让警车直接进入。
车子一直开到东南角,然后下车步行三分钟,面前才出现一片芦苇地。
夏天绿色的芦苇高大,翠绿幽深。
叶桑桑心里都感慨。
这么深的芦苇丛,钓鱼的人怎么敢进去找钓位,不怕栽倒下去无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