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冒烟儿了。
盛枝意就伸手去推他。
他们俩太近了,近到几乎面贴面,盛枝意的两只手抵在他的胸膛间,掌心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
燕惊尘这身子太硬,推不开,她一推,燕惊尘反倒更逼近了些。
“枝意是喜欢这里吗?”燕惊尘挺胸,一脸端正、煞有介事的点头道:“原来它比腰好摸。”
盛枝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骂他一句登徒子,他都能点头说“枝意好眼光,一眼就看出了我是登徒子”,对这种不要脸面的人,盛枝意半点法子没有。
她面颊涨热,只能用一双水润润的眼瞪着他,希望燕惊尘能良心发现。
但很可惜,燕惊尘没有这种东西,他一对上她,这世上的所有旁物都得让开,他什么都不想管。
他们之间离得太近了,马车摇晃间,衣角互相折叠,湛蓝色的飞鱼服压上了绣着花儿的绸缎,暧昧的摩擦间,燕惊尘先吻上了盛枝意的唇瓣。
他第一次吻她,还尚显生涩,像是吃了没够的狗,又舔又咬,呼吸急促的落到她身上,像是一团火,焦躁的喷涌。
盛枝意被他惊了一跳,躲了两下没躲开,被他压在马车壁上,几乎要被他吻断气了,她的手轻轻抓拍他的肩膀,却被他抓握住。
宽大的男子手掌以攥握的姿势抓住她的手,后慢慢将她五指分开,将自己的手一根根地交握住她的手,与她亲密无间。
盛枝意觉得今天全天下都醉了。
马儿醉了,行路的马蹄声都模糊不清,马车醉了,空气中都是淡淡的甜酒气息,矮桌上的油灯醉了,慢悠悠的亮着,似是一直在晃,窗外的月亮醉了,羞答答的躲在云后,她也醉了,被燕惊尘摁着啃咬,竟然不想生气。
燕惊尘也醉了。
摇晃的灯光中,他那张脸紧紧贴在她的脖颈间,用坚硬的下颌骨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脸蛋,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热乎乎、暖烘烘的拱着她。
盛枝意被他拱的浑身发软,后背都泛起来一股麻意,她的身体漫出一种隐秘的,奇怪的期待,像是被雨水浇灌了三日的旷野,处处都充满泥泞,谁来踩一脚,都要深深陷下去似的。
燕惊尘就要陷下去了。
他爬不起来了,再也爬不起来,只能求着她,让他再陷进去一点。
他对她的一切都有旺盛的探索欲,他想将盛枝意身上的所有都看遍,但他去摸她裙摆的时候,却见她伸手去拦。
盛枝意紧紧的咬着下唇,呼吸急促,一双丹凤眼定定的望着他,眼底里闪着几分泠泠的水光。
她似是想要,又不肯真的要,踩在一个边界上,正在反复迟疑、犹豫。
他干脆引她来摸他,他不迟疑,他不犹豫,他是她的信徒,哪怕她不肯要,但他早就知道,他愿意让她在他身上为非作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
他抱着她,哄着她让他亲,说出来各种羞人的话,甚至还哄着她去摸他。
他的皮革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自己给解开了,原本紧致服帖的飞鱼服缓缓散开来一道,露出其下男子坚硬的胸膛。
“枝意。”摇晃的烛火中,男子的声音低沉暗哑:“你看。”
他伸手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