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是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想起当年姐姐失踪的事,姜欣媛的心中就涌上难过之情,声音也低下来。
因为这话,姜知远也不免开始回想当年姜念遥时隔多月回到家中的场景。
那时她整个人瘦得厉害,还受了伤,整个人闷闷不乐,整日吃不下饭,在家中过了一年之久才逐渐恢复。
但她身体虽然痊愈,性情却变了许多,不爱说话,常常一个人闷在房中不愿见人,一看便知失踪的那段时日经历了许多事。
父亲母亲那些日子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多关心她。虽然姜知远和姜欣媛时常陪伴在她的左右,但她从未讲述过当时发生的事。
一想到那时候的姜念遥,姜知远难免心疼。
“北地远吗?”他忽然又听到姜欣媛问了这句话。
姜知远手中茶杯晃动一下,茶水差点被泼出来。
他掩盖住自己慌乱的神色:“怎么突然提起北地?”
姜欣媛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姜知远陷入沉思。
他心中涌起复杂情绪,不敢看她,也不敢再问。
今日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一人因北地的事心绪复杂,那便是姜念遥。
回府后,谢久淮一看到她站在院中凝望地上的那丛花,便看出她魂不守舍。
他走到姜念瑶身边,仿佛是怕惊扰到她,声音很轻:“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么出神。”
姜念瑶听到声音,轻轻仰头望向他。
谢久淮自幼在北地长大,连眼神中都淬上了北地冬日严寒的冰霜,不易接近。又因着常年在战场,见惯了生死,他整个人就像是北地最锋利的那把枪,插在不动山终年严寒的山顶上,枪上的红缨随着风飘摇。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看向姜念遥的眉眼愈发温柔。连侍卫安康都看出不对劲,那天还小心翼翼地来找姜念遥,问她是不是世子又生了什么病,不要讳病忌医,或许世子夫人可以劝说让世子去请医师,这话问得姜念遥哭笑不得。
可姜念瑶并没有觉得他的这种眼神陌生。
因为从前在北地,两人一直如此相处。
那段时光深深刻在他们心底,哪怕谢久淮已经忘记了那段记忆,但他对待她的方式能像从前一样,仿佛两人已认识多年。
其实谢久淮已经意识到他在心中暗暗觉得姜念瑶很熟悉,但她并没有纠结这件事。
他甚至在暗暗逃避,不想知道这熟悉感的缘由是什么。
他只是在按照自己内心所希望的那般对待姜念遥。
因此,一看到她满脸失落地站在院子中,他就忍不住走上前,关心今日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她如此烦闷。
姜念遥从谢久淮一进院门便察觉到他,只是因为那女郎的事,心中烦闷,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谢久淮。
若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仅凭她一人之力无法做到。
她必须要借助谢久淮的力量。
这也意味着,她必须要再次欺骗他。
她心中万分纠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但是在看到谢久淮眼神的那一刹那,她脱口而出:“我今日去京郊看望祖母,回来的路上在薛家附近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什么人?”
谢久淮的反应如她所料。
姜念遥一字一句:“看样貌,不像是中原人,反而像是北狄人。”
她说:“恍然间看到那人时,我才突然想起,那日琼苑走水,我应是在琼苑门口见到了同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