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说了一遍。
那位每年都会给他孝敬的,是永昌府监牧区监牧使苏涛。
监牧使是从七品,官职不高,职权却极大。
苏涛搭上他的线以后,他只帮苏涛做过两件事,一件是压下了御史对苏涛的弹劾,一件是帮苏涛和地方长官牵桥搭线。
有了柳世子的示意,那位地方长官给苏涛大开方便之门,对苏涛兼并牧区周围良田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国公安静听着,突然问:“苏涛情况如何?有没有写信来向你求助?”
柳世子道:“他给我写过一封求助信,说自己被盯上了,但那会儿我在行宫,没能及时给他回消息。”
柳国公的头往后一靠,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仿佛瞬间憔悴了五岁:“有御史弹劾过苏涛,而且兼并良田动作太大,只要有心去查,根本瞒不住。苏涛没救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柳世子,声音沉重:“你今晚就写请罪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