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怎么了。”
"泡久了。"
“您连这都喝得出来。”
景元帝还是很给面子地喝完了。
他放下茶盏,起身走到门边,与门外的人交代了几句话。不多时,李满领着几个内侍推门而入。
几个内侍忙着布菜,李满给景元帝和霍翎都换了新茶。
景元帝道:“大相国寺的素斋很有名,你尝一尝,看看喜不喜欢。
霍翎原先还没觉得如何,现在闻着空气中的饭菜,顿时觉得自己饿了:
“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李满回道:“郡君,这会儿已是未时。你和陛下聊了一个多时辰,奴才见你们聊得投缘,也没敢进来打扰。”霍翎看向景元帝,景元帝含笑不语。
霍翎小声抱怨:“我忙起来常忘了时辰,还连累陛下与我一道挨饿。陛下该提醒我才是。
“吃饭吧。”景元帝亲自将筷子递给她。
虽然都是素菜,但大相国寺用的食材很新鲜,简单处理后,食材本身的鲜味被激发出来,偶尔吃上一次,清爽又可口。霍翎就很喜欢那道炒笋片。
见她吃得香,景元帝也跟着多用了几块。
等用完午膳,也差不多到了景元帝回宫的时辰。
景元帝问霍翎是如何来大相国寺的,霍翎道:“我带着丫鬟和侍卫一起过来的。他们也是头一次来大相国寺,我在陛下这边,不需要他们跟着伺候,就让他们自便了。”“那就好。”景元帝道,“你先过去与他们汇合吧。
李满将装好的画卷递给霍翎。
霍翎抱着画,目光依旧落在景元帝身上:“陛下,我还有事情没和您说。
景元帝问:“什么事?”
“是关于燕西之事。”
景元帝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这两日,十三也与朕说了不少燕西之事。
“我看见的,与端王殿下看见的,也许会有很大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霍翎却道:“我要说的话很长,可眼下,陛下该回言了。”
景元帝明白了:“不是说想喝樊楼的秋露白吗,你想何日去。”
“不要太近,免得我没时间练字;也不要太远,免得陛下忘了我。”
“以你的标准,几天算近,几天算远?”景元帝被这要求逗笑了,“上次是朕定的时间,这回由你来定吧。霍翎想了想,还是没有给出具体时间:“垂丝海棠的花期是二十天。等陛下送我的那盆垂丝海棠,凋零到只剩最后一朵的时候,陛下觉得如何。”这种约定时间的方法,也只有这位姑娘能想出来了,景元帝道:“朕自然没问题,就是得让崔弘益多跑几趟盯着了。”崔弘益笑容灿烂:“就是叫奴才天天跑,甚至一天跑两趟,奴才也乐意啊。”
马车停放在大相国寺门口,霍翎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车辕上的无锋。
无锋也看到了霍翎,回过头对马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无墨立刻掀开帘子,从马车里探出半边身子,朝霍翎用力挥了挥手。霍翎问:“没等很久吧。”
无墨拉着霍翎上了马车:“还好,我们把大相国寺外面的集市都逛了一遍,实在拎不动了才回来马车休息。”“小姐,我给你买了不少小玩意,比如这个香囊,还有这个桃花符,据说是大相国寺的高僧开过光的,非常灵。无锋嘴角一抽,捂脸道:“你这桃花符,竟然是给小姐买的?”有没有搞错啊。
无墨哼了哼:“你懂什么。”
无锋这家伙,根本不知道小姐和陛下之间的事情,又怎么能体谅她的一番苦心。
霍翎捏着桃花符,真是哭笑不得,但买都买了,她干脆装进自己的荷包里,这样就能贴身戴着了。"行了,我们回去吧。"
无锋驾驭着马车,路过大相国寺门口时,突然被人叫住了。
“阿翎!?”许时渡惊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马车停下,霍翎掀开帘子,与许时渡打了声招呼。
许时渡问:“你和朋友也是约在大相国寺见面?”
霍翎笑着点了点头,这个说法也不算错:“你还没回去吗?”
"我也正准备回呢。”
两人打过招呼,霍翎就先行告辞。许时渡带着几个随从,走到长公主府的马车前。
宁信长公主道:“不是说落了东西在寺里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许时渡道:“我刚刚在门口碰到了阿翎,就与她聊了几句。
宁信长公主有些诧异。
那天霍翎与许时渡的对话,宁信长公主也是听到了的。
这位郡君进京不久,认识的人也就那几个。宁信长公主的第一反应是,她是来大相国寺见十三的。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是亲眼看着十三和端王妃一起坐马车离开的。在端王妃的眼皮子底下,十三应该没法又溜回大相国寺吧。突然,宁信长公主眉心一动,想到一事。
法事结束后,留在大相国寺的,除了她们母女外,可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