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靳家,离开靳怀风的掌控,所以她选择了去最远最远的地方支教,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过想过的生活。
别人削尖了脑袋想嫁入豪门,却是她每天战战兢兢不得自由的所在。
人各有志,她知道自己本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是父亲不要她了,丢给友人,她是一个累赘,人家可怜她,供她读书上学,受了人家的多年恩惠。
她很清楚这些,也自己是谁,从不幻想,也不妄想,长大后,她只想做回自己,有能力回馈靳家,若没有,也不想在人家那里厚着脸皮讨富贵生活。
她从来没想过去攀附靳家,她只想安安稳稳找份工作,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自由的生活。
她原本想着乖乖地听从靳怀风,任他指派,任他一切做为,就当是还债,等到哪一天他腻了,厌烦她,她就悄然离去,靳家的恩情她记在心里,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还,靳家什么都不缺。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把什么都给了他,任他在她身上肆意妄为,任他各种要求,镜子前,窗前,椅子上,任他??圆搓扁对自己。
她含泪忍受,可是他还是不放过她。
可能他从来就没想过放过她,她心里很绝望。
才会把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在两人大吵了一架他摔门而去,之后她就再无颜待在靳家了。
她第二日她什么东西都没带就离开了,靳家给她的衣食住用,她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这些年上学她打工攒下的钱。
她想离这份痛苦远远的,越远越好,所以最后选了最偏远的边防地,秭沙县。
这地方有多艰苦。
当她打电话跟招聘方联系时,对方的话说得很明白。
负责人说:“沙城边防气候变化大,沙地多,条件很艰苦,来这里支教就必须干满三年。如果中途不想干了,撂摊子走人,教育局就要扣下你的毕业证、档案与个人所有资料,这一点你一定要想好,想清楚。”
当时的祝樱满心离开,哪里都好,听到那里是边防,条件艰苦到信号都时有时无,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么偏的地方,靳怀风是不会再寻她了,三年过去后,他这样的富人家公子哥儿,早已有了新欢。
哪儿还能记得她。
他会遇到别的女人,遇到爱情,只希望他脾气好一点,对爱人不要再像对她一样苛刻了,她很怕他在她身上养成的独一无二的脾气和习惯,会带到另一个人身上。
生活上他要她陪他,吃饭陪他,午睡都要她在身边,枕着她的腿才能睡,有时候她腿都麻了,也不让她动一下,甚至晚上都要搂着她睡,睡得正香,他却又想要地折腾一通,甚至不爱带保护“伞”,好几次她怕怀孕都吃药了,他知道了还生气,生了好大一场。
在他的身边,她完全没有自由,只希望下一个女孩能教会他什么是爱情。
这些年只是因为她一直在他身边,他才没有遇见真爱,她离开了就好了……
可不知为什么,可能她来到这里心态好了,在他身边时她觉得异常痛苦。
可离开了,离开一年了,再想起他却一点都不怪他了,也不恨他,只想她离开了,他能过得更好,过得比她好,过得更快乐。
如今,她还会时常想起他。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怎么会真那么无情呢,也有几分记挂。
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打开手机想看看他的讯息,他有没有给自己发讯息,可是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不知为何,她心中还有些空落落的。
但很快就调节过来。
这里偏僻到附近没有发射塔,??导致手机有时没有信号,需要用拨号时,还要走到稍高的地方才能找到两格信号。
天气不好的时候,这里的村民与外界几乎处于“失联”状态。
而且很穷困。
来得时候祝樱有过心理准备,但她被马上就要到来的自由给蛊惑住了。
等到坐完飞机坐火车,坐完火车坐汽车,坐完汽车坐驴车来到这个地方后。
她傻眼,真的傻眼了。
这里有多穷困,一眼望去,荒无人烟,高高低低的黄土山路,九曲十八弯。
走几里都遇不到一个大点的村子。
一所极其简陋的爱心学校就建在一处山地上。
每年靠着助学团队各方捐款才能将学校继续开下去。
学校周围除了一个离最近的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外,最远的村子要三里开外,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山道上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几户人家,藏在山地各处。
唯一让她安心的是,学校山道对面就是边防站,站里有许多边防战士,这对于如此荒凉的地方来说,无疑安全了许多。
因边防站离学校很近,站里经常组织军人到学校里帮忙,雪天帮忙打扫山路,夏天帮忙除草,时不时的过来给与学校学生一些帮助。
有事或者困难了,也可以去跟站里说一声,站里尽量派人帮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