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成吧,毕竟您要是不把配方说给我们,我们便一个大子也赚不来。”刘志登时道。
他们凤头村做事极为厚道,既然有对方的恩情在,就不会亏待对方。
朱标笑着摇头:“我就是提点一二罢了,便是不要这一厘,我也是会教给你们的,这一厘,不会给你们造成负担,也不会让我白白付出,我觉得极好。刘志却满脸感动,他原先就听说,小朱大人极为秉公执法,还担心他不好相处,没想到这样平易近人,为人着想。他知道,这一厘真的跟没有开口一样了。
他们活这么多年,谁不是把家里的秘方给捂得紧紧的,谁也不告诉。民间更是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说法。刘志激动坏了,他笑着道:“我们村里做了些家常菜,您中午就在这吃。
这个朱标就敬谢不敏了。
他想,谁家的饭菜也不可能有他家的饭菜好吃。他也不爱到别人家吃饭,每次吃得饿死了。
“谢你们的抬爱,只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以后有机会,请你们吃饭。”朱标笑着推辞。
刘志想再说,但看着朱大人身后跟着那人高马大的侍卫,他有些害怕。
心里也有些疑虑,他也是见过县令的,对方身边有时候会跟着仆从、捕快,但是和这些侍卫完全不同。这些侍卫人高马大,身带佩剑,气势恢宏磅礴,甚至给他一种见过血的感觉。
刘志也就收着,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先准备开荒地,种蔷薇花、桂花、茉莉花,现在不是季节,刚好开荒养地,明年春日,基本上就能种了“再就是蒸馏设备,你们看凤阳县有没有,若是没有,叫人过来给我递话,我去给你们联系。”朱标道。刘志连忙应下。
他知道谁家做烧刀子,连忙点头:“草民先去问问,不管成不成。都跟你去个信儿。”
刘志把其中一个大眼睛的少年推出来,笑着道:“这是我家孙子,您喊他刘盛就成,以后就叫他传信儿。”朱标看着叫刘盛的大眼睛少年,笑着道:“成,那我先回了。”
他翻身上马,要走的时候,又回身笑着道:“你们有空,记得每人带水囊或者水桶去我家拿农药,对庄稼很好。他笑着道。
“好,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站在。”刘志拍了拍刘盛的肩膀,笑着道:“去村里通知。
朱标.......
这执行力也太强了。
“行,那我们先回了。”凤尾村的村民,现在家业基本上固定了,愿意在做农活之余赚点家用的人,早已经搭上了豆腐、砖窑的小船。而剩下的,守旧派、懒惰派,不在他拯救范围内。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所以开拓新的村落,就显得至关重要。
朱标临走之前,又回眸望了一眼这个平静的小村落。已近饭点,影影绰绰的就有炊烟袅袅。
他看着,忍不住就笑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想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因为他是太子标,因为他是穿越者,因为他懂得。
等回凤尾村后,就见之前桑林里的老丈在门口等着,见他回来了,连忙道:“这是家里新种的菜蔬,摘了些,给你蒯过来了,您别嫌弃。”他颤颤巍巍地磕头,那里能想到,当初碰见的贵族少爷,竟然真的能解凤阳围困。
他心里有很多猜测,却一句都没往外说,只满怀感激地磕了个头。
能够在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回到凤尾村,是他之前不敢想的。
朱标看着又黑又瘦还驼背的老人,又看看漫漫一筐的菜蔬,不由得心疼,低声道:“你拿这么多东西,走这么远,多艰难啊。这样送过来,不知他要走多久。
“草民家里一贫如洗,也就有点种地的手艺,以前都夸我种地好,种出来的庄稼实诚,也就是一点心意,不值啥钱,你千万别客气,收下了,我这心里才安宁。”他是打心眼里感激。
那迫害他们一家的官员都落马了,他心里真的很高兴。
有时候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是高兴。
他能回来,给他们扫扫墓,祭拜一下,他都觉得安心。
朱标听着他絮絮地话语,心疼坏了,连忙道:“你来了正好,我种了几亩地,但是我和我的侍卫,都不太会种地,想着雇人帮忙,大家农忙的时候,都挺忙的,没什么时间过来帮忙,你要是有机会,能够来帮我种地,那就太好了。”“若是做得好,工钱是跟砖窑的工人一样。
老头一听,连忙推辞:“草民一个老头,哪能拿那么高的工钱。”
朱标笑着道:“你按着我说的打理庄稼,只要收成到位,就能拿这么多钱,按着天数给钱。”
他这地里都是种的良种,有人帮忙打理,当然要比自己亲自来要好得多。
老丈有些迟疑,因为在别人家做工,像他这样年迈的老人,一年能给五百个大钱就很不容易了。
按着砖窑的工人算,那收入可就翻了十倍,问题是农忙能有几天,这活计轻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