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每个城市的市区都大同小异,都是钢筋水泥铸造。
江城是二线城市,每个城区之间隔得挺远,来回就要花一个小时,言卿他们就带盛野在主城区逛了逛。下午五六点,天空乌云密布,眼看天色暗了下来,他们走在路边,道路两旁挂着彩灯,言卿转头问盛野:“你今晚跟我回家?盛野挑了下眉,犹豫一秒,还是拒绝了:“不用,我订了酒店。”
他顿了顿:“这次来的突然,没有准备什么东西,下次再去拜访。”
他说的随意,漫不经心的约定着下次,言卿没理解到其中深意,只以为是客套。
不过他能理解过年期间盛野留宿的不适应,看向盛野:“我爸妈今晚不在家。”
见盛野望过来,言卿弯了弯眼睛,解释道:“跟着家里的长辈一起去探望老人了,明天才回来。’“所以你不用有负担。”言卿皱皱眉头,语气认真:“你来找我,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住外面的,如果他们今天在家,我可能就要跟你住酒店了。他说话时路边的霓虹灯光照在他脸上,擦黑的夜色让他的脸有点朦胧,尾音拖长,声音软绵。
盛野感觉心脏都被轻轻擦拨了一下,眸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怕我出事?”
他安抚道:“这里治安应该挺好的,不用担心。”
言卿侧头跟他对视,在彼此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倒影,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困惑道:“可是担心这种事,好像不会因为外部环境而改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绞尽脑汁地道:
“就像牵挂一样,你在这个陌生城市一个人住酒店,我就会想很多,怕你无聊、怕你迷路。
明明知道现代科技发达,无聊了可以玩手机,迷路有导航,盛野是能独自坐飞机找到他仅仅说了一遍地址的人,却仍然无法抑制这种担心的情绪蔓延。似乎从盛野出现在了这个对他而言的陌生城市,就已经牵动着他的神经了。
夜间吹着微风,他带着困惑的语气稍不注意就能消散在风里,却一字不漏的吹进了盛野心间。
他直直地望着言卿几秒,忽然扭过脸,看向川流不息的车流,垂在身侧的手指止不住的痉挛,在克制着,干脆放进了兜里。安静了一路,盛野没有再说回去住酒店,言卿便知道他同意了,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忽然,听见盛野低低的声音响起:“你有这样....牵挂过别的什么人吗,怕他住酒店会无聊什么的?”他的声音有点低,言卿仔细辨别才听清,茫然地摇头。
盛野倏地笑了起来,眼睛弯出温柔的弧度,两只手插着兜,轻轻呢喃道:“那这份牵.....是仅我一个人的了。”明明知道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是本地人。
明明知道这份牵挂前面加了很多前提。
但是心间好像变成了一滩水,轻轻摇晃、随波逐流、软得不像话,他慢慢停下脚步,抬手揉了揉言卿的脑袋:“谢谢啊,收到了。”言卿家在一片高档别墅区,言卿爸妈不在家,家里的灯全都暗着,言卿进门把靠近门口的灯按亮。屋内陈设这才一一映入盛野眼帘,屋内的装修是走温馨简洁的风格,屋子打扫得很干净,到处都充满着生活气息,刚过完年,屋内还有过年的装饰品还没摘下来。盛野环视了一圈就收回目光,跟在言卿进门,随口道:“我以为会在墙上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之类的。”“怎么可能?”言卿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解:“那种照片我妈都锁在柜子里了,跟很多别的东西放在一起。’他继续往楼上走:“放烟花要去顶楼,还有几箱烟花没放完。”
盛野走在他后面:“会扰民吗?”
言卿想了想,慢声道:“现在才八点多,应该没人睡这么早。”
“不过最近几天,时不时就能听到烟花声音,可能大家都攒着过年放了。
盛野跟着他走到顶层,从顶层能遥遥看到远处的灯光通明,他看到有遮挡
的墙角处放着几箱烟花。
把烟花搬出来,一一摆好。
言卿指着那箱烟花,考虑到A市禁烟花,他找到打火机递给盛野:“你放吧。”
然后躲到一旁去,盛野回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把烟花点燃,引线有些长,他点完火后走到言卿旁边,刚刚站定,烟花“嗖”地一声冲至半空,绽开一片绚丽的色彩,点亮半个夜空。一簇接着一簇的绽放,盛野眼底映着半空的绚丽,脸被烟花照得明明灭灭,些微嘈杂声中。
盛野看着烟花,蓦地开口:“你知道么,以前我觉得烟火太过短暂,虽然好看,但却好像没有什么意义。”言卿侧过身看着他,带着微微好奇:“那现在呢?”
绚丽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绽开,身影似乎都被笼置进了这片斑斓色彩中。
盛野转头和他对视,看到他被烟花照亮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他,眼底是明明灭灭的光亮。
微风轻轻吹拂,彼此的视线都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之间距离近到向前一步就能贴近,言卿怔愣一秒,他在盛野的眼睛里除了看到绚丽的烟花,还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盛野的眼瞳漆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