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妈妈的肩膀,江妈妈拍了拍横在她胸前的胳膊:“夏夏,你爸爸现在身体也不好,往后你就辛苦一下,公司的事也学一学。”
江挽夏怔住,公司的事,她有些发怯。
“公司的事我一窍不通,我不行......”
“你现在不行也得行”,江妈妈转头,用力抓着她的手腕,眼睛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姐姐已经....已经出事了,你爸爸不能再出事,他必须得好好养着,不然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江挽夏颤抖着唇,点头应下了。
***
姐姐和姐夫的离世太过突然,葬礼妈妈只邀请了身边最亲近的人,众人皆是一脸震惊悲痛,消息太突然了,他们也恍若梦中一样。
葬礼过后,江挽夏去了公司,她直接接替了姐姐的位置。
这个位置不小,人人见她都尊称她副总,她却整天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
公司里的亲戚们也不省心,三五不时过来敲门,拉着她就是一副语重心长,指点江山的模样,她心中厌恶。
“现在是工作时间,想要聊私事的话我们下班再说。”
亲戚一脸讪讪,边走边嘟囔:“以前小溪可不会这样,这丫头脾气真大!”
音量刚好控制她她能听到的范围内。
她心中怒意翻腾,但她知道这是故意激怒她的,不管他目的是什么,总之,一定没安好心。
她强忍着没吭声,双眼盯着他出门,他转身关门看见江挽夏直直的目光,还吓了一跳。
江挽夏收回视线,继续看桌子上的材料。
姐姐最近负责的项目是河西别墅的开发,项目正在进行阶段,施工队今年二月份已经开始动工。
她对于这份项目的详细细节一概不知,现在只能临时抱佛脚,看着这些资料恶补一番。
只是公司里的众人显然没给他这个时间,董事会召开了会议。
会议上,对于河西别墅项目和永乐园项目的投资比例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这个项目李建华早就不满了,他自己插不进去人,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以前还有几分忌惮,但是现在江挽溪死了,江存誉又住院了,他当然要狠狠得,从江挽夏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撕下一块肉。
“这个项目投资级别太高了,几乎占据了公司过半的流水,这太过冒险了,一旦项目出现任何问题,公司将会立刻现金流断裂,请问江副总,你能保证这个项目不出任何问题吗?”
江挽夏掷地有声:“我能!”
李建华冷哼一声:“耍嘴皮子谁不会啊,你怎么保证这个项目不出问题,你有什么构想规划,还请江副总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好放心啊!”
江挽夏咬了咬唇,她无话可说,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关于管理,关于河西别墅。
李建华看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屑地靠在椅背上,一直养在温室里的小丫头,比她那个笑面虎姐姐可好对付多了。
江挽夏目光逡巡全场,会议桌上一圈的公司高层,他们在她的目光中纷纷低下头,别开眼。
竟然没有一个人帮自己说话,包括去自己办公室叨叨的亲戚,爸爸一出事,他们立马就转变了风向,一群墙头草!
江挽夏攥紧拳头,指甲紧紧掐进肉里:“各位也知道,我初到公司,对于项目还不是太熟悉,但是请诸位放心,既然李副董提出了,两天之内,我一定拿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方案。”
该示弱的时候得示弱,江挽夏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拍桌子走人的想法。
李建华:“你倒是会拖延时间。”
江挽夏不软不硬顶了回去:“是李叔未免太心急了吧。”
该服软的时候得服软,该强硬的时候也要适当强硬,这是爸爸交给她的话。
晚上,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往医院,大话已经放下了,她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助爸爸。
江爸爸在医院听了会议的经过,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江挽夏的脑袋:“是我之前太心慈手软了,没想到居然给夏夏留下了这么多麻烦。”
江挽夏一脸沮丧摇头:“是我能力不够,之前爸爸能镇得住他们,姐姐也能,是我太弱了。”
他们就是觉得爸爸身体不行了,她自己不懂,也没有靠山,就只能任由他们欺负了。
她才不会认输。
她晚上就在病房的沙发上坐着,在爸爸的指导下,逐渐形成了一份方案雏形。
江挽夏一直在病房里待到十点多,临走前,爸爸又叮嘱她:“河西别墅这个项目,公司从银行贷了一大笔钱,这笔钱最近差不多要到账了,这笔钱很重要,你务必要谨慎一点。”
江挽夏点头,她知道这笔钱,今天公司会议上,李建华跟她争得也就是这笔钱的分配权。
江挽夏拎着电脑回家,继续完善方案去了。
她现在好像突然之间就戒掉了睡眠,以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