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之前你不愿意给阿洲与时缇换地方,我便想着在后面置宅子,彼此离得近一些,好走动,也方便照拂一二。”
方幼眠沉默,喻凛做事,果真是想得妥帖,他也从来不说明,她总是后知后觉才发现。
她暂时不好回话,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嗯。”他又应着她。
只因为想要与她多待一会,这才要走一走,若是她走不动,将她抱起来,还能亲近一二。
昨日一结束,本以为还能有个理论,不曾想她竟然这样洒脱,令他苦恼。
喻凛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荒唐的念头,若他是个女儿便好了,若有了身孕,还能问她要个名分。
方才想到这儿,方幼眠忽而询问,“你吃避子药丸没有?”
喻凛,“......”
“不会没吃罢?”见他迟钝,方幼眠不自觉紧张起来。
若是喻凛没吃,她便吃避子药,那本来也是女子事后吃的。
“吃了。”
知道她不想要孩子,昨日他很生气,还是记着的。
仔细观察了男人的神色,确认他是吃了,方幼眠收回眼。
喻凛又被她不信任的举动给气到,大丈夫一言九鼎他岂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
“眠眠这样看我,是不信我了?”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没有。”是有一些,但不能说。
“你相信那个姓吕的是个正人君子,也不相信我...”
“我好歹与你同床共枕有一年了罢?”过了这个年头便是一年了。
他还想带着她一道守岁呢,去逛瀛京的繁市,想过一道去做很多事情,却没有想到她骤然离开。
“我与吕大哥相识也有数十载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
喻凛方才压下去的气又被她这句话给驱赶上来了,嗤笑接上她的话,“……所以我比不过他,我是小人。”
“没有,我绝无此意。”不过是想纠正纠正,是想要他放心,不必如此忧虑的。
他要怎么跟她说,别把男人想得太好了,真碰上喜欢的人,谁会做正人君子。
若是昨夜她纠缠不休,他又不在,他就不信那个姓吕的能够坐怀不乱。
“不管有没有,我听了这话很是伤心。”喻凛直言不讳。
方幼眠颇觉得头疼,“喻凛,你...”
“好了走罢。”男人冷着一张俊脸打断她的话。
知道她不会哄自己,怕后面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总归也是不用哄的,他会自己想明白。
方幼眠跟在他的身侧,“......”
一直到前面宅院的门口,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方幼眠瞧了他一眼,“我先进去了。”
他不说话,只不过还是幽怨看着她。
方幼眠也不知说什么好,抬脚便离开,谁知道才走一步,喻凛居然将她的手腕拉住。
回身垂眸一看,他上前一步,松开了她的手,正给她整理斗篷的绦带,还拨了拨她的耳铛。
方幼眠的注意力都被他沉默抿唇的神色给吸引走了。
并没有留意到巷口有人过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上门来的吕家兄妹。
“好了,眠眠进去罢。”男人展唇淡笑,抬指虚虚碰了碰她鬓边的小绒碎发。
方幼眠不明白内情,抬脚便离开。
等门房阖上了,喻凛神色恢复待人的淡漠,他侧过身去,居高临下,半掀眼睫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吕迟叙对上他不知深浅而显得危险的眼眸,“......”
即便知道对方是个厉害人物,他也不曾回避。
两个男人的攻势,在彼此交汇的眼神当中暗暗交锋。
吕沁宜站在自家兄长的身侧,都察觉到了危险。
“阿兄...”她拽了拽吕迟叙,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被自家小妹给拽错了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喻凛已经下了台阶,翻身上.他随从牵过来的大马。
拽住马缰绳,临走之时,他又回头睥了吕迟叙一眼,随后驱马带人离开。
吕沁宜嘶了一声,“这个都督大人真是个厉害人物啊。”
方才他的眼神淡淡,却能够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威慑,她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害怕了。
想到昨日被揍得鼻青眼肿,面目全非的小厮,她不免为自家哥哥担忧,“阿兄,你若是要追求幼眠,这位都督大人只怕是位劲敌。”
她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家的阿兄分析了一遍,虽说她们家有钱,富可敌国,但...喻凛样貌出众,又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何况这是在京城地界,算是喻凛的管辖之地了。
说起门第,吕家是比不过喻家了,要是想从父母双亲入手,那方大人定然毫不犹豫选择喻家,可惜啊...幼眠的生母已经不在了。
话说回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