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好便是太过于硬朗结实了,方幼眠知道,这是他常年习武留下的腹肌。
壁垒分明,一块一块的,线条明显至极。
前几日,她累极了,也懒得动弹,没有穿亵衣被他抱着,喻凛的中衣松垮,也相当于没有穿。
肌肤相贴的时候,方幼眠切实感受到了他肌肉的硬实,简直膈得人疼。
比他轻咬她的肩头还要疼。
眼下隔着衣衫腰带,竟也能够感受到他的腹肌纹路。
外头千岭听到了两人说话的声音,还在等着喻凛的裁决,看看是要怎么“处理”。
不一会少夫人没有声音了,自家大人才说,“狠揍一顿,丢到姓吕的面前。”
“再警告他,别动不该有的念头,别伸不能伸的手,否则,叫他自己掂量。”
“是。”
喻凛说这话的时候捂住了她的耳朵,说完了才松开。
方幼眠晕沉,简直就要睡过去了,往常吃醉了酒,她也是不闹的,只是着醉江月的酒水都不掺杂,醇正浓烈,多是男人们吃的酒,入了肠胃,热得人难受。
她根本就睡不着,甚至于脸也越发热了。
面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蜜桃。
她想脱离喻凛的怀抱,可又被他给按了回去。
大掌用了力道,方幼眠的力气被吃下肚的酒水抽走了一大半,根本没办法挣脱,等马车停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她的发鬓乱了,甚至掉了一支珠钗。
怕明日起来,怀里的人要找,喻凛便给她捡了起来,此刻正攥在手里拿着。
方幼眠要自己下来走,喻凛垂眸看她,“别动。”
他的声音少见的冷,就跟他的脸色一样。
方幼眠,“......”
虽不觉得她错在什么地方,又没招惹他。
可喻凛心绪不悦,还是不要蹙他眉头为好,届时闹起来吃亏可是她自己。
见她乖觉了,喻凛的脸色微缓一点点。
入了宅子,被放到美人榻上坐着,方幼眠留意到这里好像不是她的宅子。
她看了好一会,方才想起来问,“这是哪里?”
“眠眠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吗?”男人语调没有起伏,神色还是凛着。
他方才就看着她晕乎乎的,小脑袋瓜子四处看来看去的观察。
“什么地方?”她觉得陈设无比陌生,并不曾来过这地方。
有些像玉棠阁,可不是玉棠阁。
她晕虽晕,却也没有到烂醉如泥的程度。
“喜欢吗?”他问。
方幼眠没反应过来,“什么?”
“喜欢这里吗?”喻凛问。
她再次认真看了看。
四下宽敞,陈设清雅明丽,少见的布局,不完全是瀛京的陈列,还有些蜀地的装格。
到底是什么地方?方幼眠越发觉得疑问了,脑子里有一个答案快要蹦出来,却又想不到是什么,她甩了甩头,问喻凛,“有醒酒汤么?”
敢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酒,而今还问他要醒酒汤。
若是醒了酒...
喻凛道,“没有。”
他虽然痛恶吕迟叙的用心,真换到自己身上来,却也不想做正人君子。
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怎么会没有?”
“这是一处新宅子。”喻凛抱着她往浴房里面走。
“新宅子?”方幼眠顿了好一会。
喻凛把她放到浴桶当中的时候,温水触碰到身上那一刻,她才想起喻凛之前跟她说,修筑了一座宅子,就等着搬出去呢,是他准备的那一处宅子么?
心里疑问,她还求证问了一下,是否是那一处宅子?
“嗯。”他拨弄着水,缓慢给她擦拭身上,淡声应话。
方幼眠垂眸,见到男人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身前,在帮她擦拭。
他在擦她的手,是方才吕迟叙碰过的地方。
他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蔓延青筋的冷白腕骨,有水珠溅到了上面。
方幼眠眨巴眼,“这里没有小丫鬟吗?”她不要喻凛帮她洗。
“没有。”男人还是那么简略一句话。
泡到浴桶当中,身上正舒展着,可方幼眠却有些不想他留下,“那我自己来吧。”
她去拿他手掌当濯湿的巾帕,要自己来。
“…你有力气吗?”喻凛问。
“有。”虽然不多。
方幼眠迟钝点头。
“好。”他把帕子交给她,走了出去。
没想到喻凛那么好说话,比没和离之前的他要好说话多了。
方幼眠还狐疑看了眼,他的确是出去了。
她慢吞吞擦着,擦着擦着,觉得差不离好了,可晃神一看,也就是擦了一半,着实有些累了,脑袋晕晕的,看什么都有些天旋地转,偏生没有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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