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因为他的攻势不得不躬起身子去承受。
这样一来,两人便粘得紧了一些。
“……”
翌日,方幼眠睡迟了一些,在她醒过来那会,喻凛适才批阅好卷宗公文从书房出来,方幼眠从窗桕看到千岭出了玉棠阁。
这些日子,喻凛一边处理卷宗一边带着方幼眠玩。
之前话说早了,这段时日才是她来瀛京最恣意舒坦的时日,彻底脱手了管家的事,也不用紧赶慢赶做私活。
期间嫡母来了一封家书,假惺惺询问了弟弟妹妹,又问方幼眠要钱,说是之前为了给方时缇抓药,还欠着药铺不少钱,方幼眠将事先筹备的银钱寄了回去。
她唯一比较担心的事,弟弟还在贡院里考试,不知考得如何了?
后日他便出来了,要去接他。
方幼眠和喻凛筹备好了出门,谁知刚出院子,迎面便撞上了崔氏,她身边跟着程书鸢。
“婆母万安。”方幼眠给她行礼。
她本来置若罔闻,碍于喻凛在场,不情愿嗯了一声。
程书鸢给两人见了礼数,方幼眠回以一笑。
“凛哥儿,我听小丫鬟们说,你要去打马球,不如把你表妹给带上罢?她在家闷了几日,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方幼眠眼观鼻鼻观心。
“这也是你祖母的意思。”崔氏看喻凛淡漠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带,把老太太搬出来压人。
谁知道老太太都搬出来了,喻凛还是不给面子,“母亲不是也得空,不如母亲带表妹去吧,这两日京城当中有不少官眷贵妇都办了游会。”
崔氏没好气,“书鸢与你年岁相若,想必更谈得来,何况你母亲哪里有这个闲暇好日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掠过了方幼眠。
“我还要管着家中大小事务,转眼又到了发放下人月钱的日子了。”
喻凛淡淡唔了一声,不接崔氏的茬。
“所以,你把书鸢给带上,好歹也叫她出去逛逛,她有几年没来京城了,你熟悉些,也能给她说说看。”
“儿子要带媳妇,没有空闲照看表妹,何况今日儿子去的马球会,是文大人与其夫人做的宴,到场的都是同僚,基本携带了家眷,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着我们不方便。”
方幼眠留意到程书鸢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一些。
崔氏怨瞪喻凛说话不顾忌人的情面,说他不照看照看姑娘家的面皮子,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
绕来绕去,崔氏又提了方幼眠,“这不是有你媳妇在,你不方便照看书鸢,叫她带着能出什么闲话?”
“她也没空,因为今日她要上场打马球,况且祖母也说了趁着儿子有空好生跟她相处着,表妹若是跟去...”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也足以叫人体会到尴尬了。
程书鸢面色不仅难看甚至还有些难堪,她拉住崔氏,“舅母,表兄和表嫂浓情,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了,我在家也好,帮着舅母照看一些,好歹能学学眉高眼低,长长见识。”
崔氏还没有说话,喻凛又开口了,“表妹既然是来看顾祖母的,便多陪陪祖母罢。”
这不是变相让她少掺和喻家的事么...
程书鸢被他说得快要无地自容了。
方幼眠在旁边看了一处好戏,一句话都没开腔。
他说完之后,跟崔氏道了一声礼数,带着方幼眠离开了玉棠阁。
喻凛一走,他留在外院的人便出来了,明显是阻拦的以为,不叫崔氏和程书鸢进入玉棠阁。
把方幼眠抱上马车内,喻凛给她整理着裙摆,歉意与她说再忍些时日,很快便能搬走了。
那边的泥瓦匠已经在做修缮的收尾,费不了几日的功夫,宅院弄好之后,再空几日熏香,就能直接搬走了。
说是搬走,喻凛又讲不用多带些什么,毕竟那些的物件什筹备妥当,缺什么再着人去买。
方幼眠听着男人说话,他弯身之时,俊朗的侧脸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仅富有磁性的语调温柔,就连给她整理裙摆的动作也十足温柔。
喻凛温润如玉的手掌,往常用来握剑习武,提笔批阅公文卷宗,眼下正俯身给她整理裙摆,这些都是小丫鬟们做的活,他却抢着做。
方幼眠看着他贴心的举动,视线停留在他的侧脸上,不知怎么的,怔愣住了。
直到喻凛的手指轻轻掐了掐她的面庞,问她,“你的夫君好看吗?”
方幼眠不自然眨眼,瞥开视线不回答。
喻凛也不逗她了,免得惹了她羞赧,眼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提,“明日科考结束,眠眠可否许我一起去接妻弟,好歹见上一面?”
实际上一次喻凛问她什么时候能够见一见妻弟妻妹,方幼眠说的是科举之后,正巧到了那个时限。
喻凛记性不错,把这个茬给翻出来,既然是她答允过的,若他提起,她必得点头。
可喻凛没有说,他只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