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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2 / 3)

,但那时候他对薄韧还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也或许模糊有了?不知道,反正当时他自己认为是没有的,所以被杨渔舟怀疑了,他还很生气那时候他的想法真的很单纯,他是喜欢男生不假,可他又怎么会打好朋友的主意?

“你想我的话,就给我发消息。”薄韧预感这两周里再不能每天都见面了,悲伤地说,“肯定是我想你多一点,你都不怎么想我,你最好及时回我微信,别让我太难过了。杨樵道:“我哪次没有及时回你微信了?

薄韧道:“要看聊天记录吗?我有时候说好几句话你才理我一句,还经常不是‘嗯’,就是‘哦’,敷衍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我没有敷衍你,”杨樵辩解道,“因为我没有好玩的事跟你说,怕你觉得我无聊。

薄韧道:“那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例如说你想我你爱我之类的吗。

”.....”杨樵道,“我也有邹冀同款疑问了,你究竟为什么这么爱说肉麻话?’

薄韧实话实说道:“我不觉得肉麻,都是我的心里话。

杨樵只得道:“好吧,我也试试。

回家的路上,杨樵很头大,他这两年一个人在云州,虽然免不了时有孤单感,但在学校有薄韧常陪着他,也得到了很多安慰,渐渐也习惯了空荡荡的家。现在又要和父亲一起生活,竟还有点未知的恐慌。

但他已经不像之前会害怕,长大了几岁的他,开始明白了父亲那时的惶恐和无措,那晚除夕在营地宿舍里,杨渔舟问他“恨不恨爸爸”时,心里一定也充斥着相当大的痛苦。他不再像十四岁那年,那么恨杨渔舟了,却也不知道要怎么与父亲相处,他们都要直面问题,就要把事情摊开来说,可是父亲他,现在能理解和接受了吗?杨渔舟下午三点的火车到云州,等杨樵放学回来,他已经在家,还做好了晚饭

父子俩一打照面,都没开口。

杨渔舟被晒得黝黑,脸颊瘦削,体格看起来却比之前坐办公室绘图纸时要强壮不少,他局促地站在那里,看向杨樵的眼神也略带着闪烁。杨樵把书包放下,又弯腰换鞋,他已经很久没叫过“爸爸”,在温河时就已经故意不叫了,这两年父子俩打电话,他也是直接说话,很少会带上称呼。杨渔舟说了第一句话:“考完试了?

“考完了。”杨樵反而是两人中更镇定自若的那个,回答完还补充了信息,“我们放半个月假,然后返校补课,要补到八月二十几号。杨渔舟点点头,说:“吃饭吧。

他做了四菜一汤,都是杨樵过去很喜欢的菜

饭桌上一片安静,两人各自吃饭,没有聊天,也没有问候。

一直到吃完,杨樵要收拾碗筷,杨渔舟才说:“你不用管,体息去吧。

“好。”杨樵就起身,回房间去了

家里如此平静而尴尬的氛围,持续了近一周

杨椎每天关差房门,到吃饭时间出去吃饭,吃完后再回来。继续关上房门,看书学习,上网打游戏其实他心里也很难受,想和父亲说说话,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始

他四岁那年,因外婆急病,赵晚晴赶去了南方,几个月后病情稳定,她才回来,试图找到平衡为人子女和为妻为母的办法,结果是没有办法,最终在杨渔舟的妥协下,赵晚晴辞掉了工作,去了南方。和杨渔舟相依为命的数年里,杨樵非常爱他,即使他工作很忙,杨樵也依然非常非常地爱他。

这种令父子俩都很窒息的环境,在一周后的晚上,杨樵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吃过晚饭后,杨樵又在房间里看书,看得好郁闷

黄韧发来了微信

任意球专家:老婆在吗?

木头:干什么?

任意球专家:我好想你啊

木头:我也有点想你。

薄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这还是杨樵第一次在微信里说想他,往常他说想你,杨樵常常就不理他了,

任意球专家:是不是和你爸处不来

木头:有点,家里都变闷了

任章球专家:晚上来我家睡

木头:不行

杨渔舟在家,他还夜不归宿,这说不过去

薄韧也想到了这一点。

但杨椎马上想到了一个亚作剧的主意

木头:你来找我吧,骑你的电瓶车,带我出去玩。

薄维文今天晚上在家,正在客厅里哼唱红歌,看到薄韧兴冲冲地换了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臭小子,又要去哪儿?”薄维文道,“都八点半了。

薄韧说:“我晚饭吃多了,要去消消食。

薄维文道“那我也一起去。

“你不去,你去什么去。”薄韧狠心拒绝了老父亲,道,“我约了杨樵,我们年轻人轧马路,不带你啊。原来约了杨樵啊,薄维文很放心了,也已知道杨渔舟回了云州,叮嘱说:“那最晚十点,你把杨樵送回家去,自己也早点回来。“知道了!”薄韧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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