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自说自话道,“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薄韧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我现在既想哭,又想笑,我是不是要疯了?”
邹冀惊恐地看他,朝前面指了指说:“你靠边停,我看还是我来开车比较安全。”
薄韧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车开得倒还算稳,继续说:“我真喜欢杨樵,我要喜欢死他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邹冀听他翻来覆去说了很多很多遍“喜欢杨樵”,终于不说话,才道:“我知道。”
薄韧怀疑地瞥他一眼,说:“你知道?”
邹冀说:“我又没瞎。”
薄韧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也不说话了。
“我估计就只有杨樵自己看不出来。”邹冀想了下,这么说也并不准确,打补丁道,“他也不是看不出,他只是确定不了。”
薄韧说:“那你说,他喜不喜欢我?”
邹冀说:“这还用说?就他的条件,能一直单着,不就为等你这狗东西吗?”
薄韧被骂了也没有还嘴,只道:“你不懂他的心思。”
“是啊我不懂。”邹冀道,“你懂,你最懂,那你怎么不回应他,他真的喜欢你好多年了啊,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感觉。”
“……”薄韧沉默了片刻,又开始无事生非,说,“他是不是跟你说他喜欢我的事?他怎么老这么偏心你啊,为什么跟你说,不跟我说?”
这个问题真是好问题。
邹冀缓缓比了一个“6”。
薄韧道:“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邹冀摆起架子了,说:“我不告诉你。你来求求我啊。”
薄韧道:“我马上开车撞树,你信不信。”
“你撞啊,”邹冀才不怕他,道,“刚有老婆还没焐热呢,我才不信你舍得不活了。”
薄韧立刻笑了出来,这瞬间的表情只能用眉飞色舞来形容,说:“这下他真是我老婆了。”
邹冀道:“采访你一下,一夜之间有了老婆,是什么感觉?”
“很平常啊,没什么特别的。”薄韧在兄弟面前又装起来了,说,“因为杨樵本来就是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