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地离开,实际上就是去下毒——因为他听到大背头要喝饮料。
早在上飞机前他就对大背头怀有杀心了,他把毒药粉末装在感冒胶囊里。
一有了机会,他就赶紧下毒。
“谁知道那不是给贝释的。”
平头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对他没有好处,他就引导警方说:“那空姐也真是的,给机长的东西也随便放。”
“机长也是,飞行途中喝什么饮料,也不怕出现意外。”
审讯的两人对平头的发言不置可否。
这种垃圾人见得多了,他们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能冷笑一声。
至于飞机故障,那边给出的调查结论是飞机安全维修不到位。
“这不是挺好的吗?”
傅松声来探望夏渔时把这件事告知了她。
夏渔不明白傅松声在若有所思什么,她很开朗地拍拍他的手臂:“难不成你以为是有谁故意对飞机动手脚想让我们都死掉吗?”
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都是游戏为了让玩家开飞机而设置的,不要在意逻辑。
傅松声望着不长心的夏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将这件事翻篇,谈起了正事:“我们预计下午会去把颜与鹤带回警局,证据收集得差不多,只要在审讯中将他击溃,让他招供就行。”
“好,我马上出院。”
“你有点脑震荡,还是休息吧。”
“我不。”
“……”
“你哥……”傅松声提了一句,“昨晚上帮忙的路人的损失由他全部报销了。”
他的本意是让夏渔多关心关心家人,案子的事情放一放。
但夏渔的关注点错了,她惊叹:“我们家这么有钱吗?”
那么多路人的车子,那得多少钱啊。
傅松声起身打算走人,夏渔赶紧拉住他:“你等等我,我也要跟着去抓人。”
好倔强一新人。
傅松声妥协了:“你松开,我会等你。”
傅队在她这里是有信誉的,夏渔正要松开手,突然病房门被推开。
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的裴晏初踏进了病房,他从玫瑰花后探出头来,笑着说:“渔妹,惊喜吗?”
还没等夏渔说什么,傅松声带着迟疑的语气开口了:“晏初哥?”
听到这个称呼,裴晏初才把注意力放在房间里的第三人身上。他的目光滑过傅松声的脸,滑到了后者裸露的手臂上,夏渔正握着那个地方没有撒手。
他陷入某种沉思。
夏渔:“你们两个认识?”
“嗯,他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邻居哥哥。”
夏渔想起来了,这个邻居和傅松声一起目睹了叶亦晴的死亡。
裴晏初思考完了,他的目光往上滑,开始辨认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听到傅松声这么说,他也想起来了:“你是小声?”
傅松声点头,顺便给好奇的夏渔解说:“我们做了十年的邻居。小时候我爸妈忙生意的时候,都是晏初哥在照顾我。”
懂了,是老父亲的老父亲。
裴晏初的辈分在夏渔心里一下子就拔高了,她说话都带上了尊敬的语气:“邻居叔您好。”
裴晏初:“……”
谁是你邻居叔!
“你可以和小声一起叫我晏初哥。”
“好的邻居叔。”
“……”
好多年没见,裴晏初的变化很大,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但好歹是照顾他多年的哥哥,傅松声给裴晏初递了话头:“晏初哥你是特意来探望夏渔的?”
好弟弟。
裴晏初把花往夏渔怀里一塞,成功分开了这两人,他满意了。
他站在夏渔的面前,撩了撩额前的碎发:“99朵玫瑰,很衬你。”
带着玫瑰花来探病……又不是求婚。
傅松声沉默地看着裴晏初。
等会儿,金发,长辫,玫瑰……任队说的脏东西不会就是晏初哥吧?
别人来探病该说什么话?
夏渔抱着花,紧急开动自己的大脑,她没有选择搜索帖子,而是颇有底气地说:“您的到来令这间房间蓬荜生辉。”
敬谦词都有了,这不得给她个满分?
裴晏初闷闷地笑了几声:“渔妹你真幽默。”
没了花挡着,他的脸完整地露了出来。
夏渔发现了亮点:“你被人打了?”
裴晏初按了按眼角和嘴角,确实感觉到了疼痛:“哎呀,渔妹你太受欢迎了。”
关她什么事?
夏渔:“难道你是在飞机上撞的?话说回来,你没有去接受治疗吗?我记得你的右手抬不起来了。”
“小问题。”他并不在意,“不过渔妹你居然在关心我,我好感动。”
“既然是小问题你就不能赖我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