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不会粗心大意。
刚琢磨完这些,江知羽看到对方散漫地低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转杯子。
整个过程做得慢条斯理,仿佛在修剪花枝,他借由迷蒙的灯光,眼睁睁地观察着……
随即戚述不加遮掩,舔了下那处水渍。
举止如同挑衅,过火得明目张胆,江知羽的瞳孔骤然缩紧。
身边的人潮沉迷狂欢,热烈地涌向前方,唯有他逆着方向,跌跌撞撞地挤出舞池,用力牵住了戚述的手腕。
手掌触到的皮肤很热,江知羽下意识缩了缩指尖,却没有因此放开。
“你在干嘛?”江知羽忘了礼节,语气仿佛质问。
对方还穿着谢幕时的打扮,西装革履,无一处不考究,也无一处不有距离感。
可此时此刻,江知羽扯乱了他的袖子,笔挺的面料也压出几道褶皱。
彼此之间离得极近,快要互相袒露胸腔内的心跳,江知羽已经能够听到,他们的吐息如何交织在一起,又如何融化到一处。
戚述垂眼瞧着他,忽地笑了起来。
“你不是直接把这些敲定成勾引吗?”心知同事们就在附近,戚述却不避讳,字句清晰地反问。
耳边的挑衅明明该让人思绪混乱,可江知羽注视着戚述的眼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和Alfred的纠缠总是浑浑噩噩,江知羽全然遵循本能,往往追逐着最直白和最赤i裸的欢愉。
这时,他却能意识到许多事情。
比如戚述的身份地位,比如两人的针锋相对,一桩桩都无声地催促自己松开他往后退。
但江知羽没有任何回避,骨子里反而更加兴奋和躁动,这双桃花眼几乎是在审视地对方。
而戚述任由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
这人系紧的黑色领带是什么质感?江知羽上午在会场看到的时候,早就想要一探究竟。
他呼吸乱掉的声音又是怎么样?听到他在镜头前沉稳地演讲,江知羽也有过瞬间的失神。
自己知道过,可惜太久了,好像忘掉了。
他没有空等答案,勾开了戚述的领带,真丝质感非常凉滑,上面还别着一枚宝石夹针。
宝石透着幽深的祖母绿,冷硬到令人觉得膈手,江知羽的掌心却不由地发烫。
他清醒地意识到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