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很整洁,甚至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好的,床单也抹平了,要不是他还有一件外套挂在衣帽勾上,这屋子跟赵姐刚收拾完差不多。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胡畔把浴室里用过的毛巾拿出来,换了新的。
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似乎就是因为太没有问题了,让人有点儿不太舒服。
“有点儿……”陈涧皱了皱眉,“说不清。”
“这个是什么药啊?”胡畔把新的牙具往浴室的抽屉里放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陈涧正想过去看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单羽的声音:“我看看。”
“谁?”胡畔吓了一跳。
陈涧本来就有点儿莫名的心虚,就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单羽的声音,还也是跟着胡畔一块儿被吓了一跳。
“你老板。”单羽靠在门边。
胡畔拿着药盒从浴室里出来,单羽没等她走近,往她手上扫了一眼就说了一句:“先放回去,你俩出来。”
“哦。”胡畔又转身把药盒放了回去。
“陈涧带两个人进山去找找,”单羽坐在前台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还没有’应该是到时间了。”
“什么还没有?”胡畔问。
“他可能要自杀,”陈涧顿时紧张起来了,“他往哪边进的山?”
“徒步那个小路,我从窗户看到他往里走的。”胡畔马上说,“怎么看出来的啊?那个药是什么药?”
“抗抑郁的。”单羽说。
陈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了对讲机,让三饼和老五马上到前台来。
“给刘悟打个电话,”单羽说,“他们不是还在山上么,让他们玩的时候留意这个人,如果看到了给你打电话。”
“嗯。”陈涧点点头。
“别提自不自杀的,就说有人找这个人,要不他们那帮大学生直接就能不玩了,给你把事儿办成地毯式搜索,”单羽说,“动静太大了容易出乱子。”
“知道了。”陈涧跟胡畔问清了这人今天的穿着,带着老四老五出了门。
一边走一边拨电话还没走出院子,陈二虎满脑袋绷带地进来了。
“二虎哥?”三饼吃惊地看着他,“不是请了十天的假吗?”
“我没事儿了。”陈二虎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去哪儿?”
“进山找个人,”陈涧皱了皱眉,“你回去休息,你这伤挺严重的……”
“我去找人,”陈二虎马上说,绷带缝里的眼睛都撑大了一毫米,“找什么人?陈大虎的同伙吗?”
“不是,一个客人,”三饼赶紧说,“他……家里有事儿打电话来找他,挺急的。”
陈二虎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没事儿,不用跟我说实话。”
“不是,老大,”老五看他这样子,有些着急,“这就是实话,我们没有排挤你。”
陈涧看了老五一眼。
真会说话啊。
“我说什么了么?”陈二虎果然更不爽了。
“二虎来了?”单羽柱着拐杖走了出来,打了个招呼。
陈涧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
单羽冲他抬了抬下巴。
“走吧。”陈涧低声说了一句,快步走出了院子。
“二虎哥……”三饼边走边回头地跟出了院子。
“二虎,”单羽看着陈二虎,“来得正好。”
陈二虎站着没动,也没出声。
“来,”单羽偏了偏头,“聊聊。”
陈二虎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闷着声音:“什么事儿?”
“喝个下午咖。”单羽转身走向咖啡厅。
“什么人找他?”刘悟问,“警察吗?”
陈涧听着那边刘悟有些兴奋的声音,单羽强调要把事儿往轻了说没错,这人的思维真的很别致。
“他是逃犯吗?”刘悟又问。
“什么?什么逃犯?”那边马上有欢乐豆凑了过来。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陈涧有些无奈,不止刘悟,这帮前几天刚抓完贼的正义豆们还处于兴奋状态,他不得不把话说得明白一些,“就是正常有人找他,家里有事儿,他手机没带出门,你如果路上见到这个人,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为什么告诉你,不直接告诉他呢?”刘悟毕竟是一个一本豆,虽然兴奋,脑子转起来还是严丝合缝的。
“你前几天为什么不接你妈电话?”陈涧问。
“……他在躲家里人?”刘悟有些恍然。
“差不多,总之不要搞得跟抓逃犯一样,见到了告诉我就行,”陈涧加上了砝码,“你哥好不容易让大隐重新开业……”
“我懂!我明白!”刘悟马上说,“别把小事儿搞大了,让人以为又怎么了。”
“对。”陈涧说。
“行,我们在那个望彩亭呢,要从旁边的路绕下去,”刘悟报告了自己的位置,“路上我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