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不是服务员,就是哪个包厢的客人。
但一声短促的口哨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陈涧猛地转过了身。
果然看到了单羽正跟在他身后。
“你干嘛?”陈涧往他们包厢那边看了一眼,五分钟之前单羽刚去过厕所,这会儿又跟了出来,让他很难不往不正经的方向想。
“我透透气。”单羽勾了勾嘴角,走过他身边时,往他肩膀上轻轻撞了一下,然后推开了旁边消防通道的门走了出去。
陈涧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走廊上空无一人,他犹豫了一下,也过去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是个楼梯转角,这一层的灯可能是坏了,只有上面一层的灯亮着。
“单羽?”他试着小声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单羽不可能回包厢了,就算只是单纯的“透气”,也不是这点儿时间就能透完的。
陈涧走了出去,想着是去下一层还是上一层再看看。
消防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他听到了身后有呼吸声,离得很近。
脑子在这一瞬间已经反应过来了这肯定是单羽个神经病。
但身体还是条件反射地保持一个受到惊吓的状态往前冲出了一步。
然后就猛地停住了,单羽从身后抱住了他,截停了他继续往前冲的势头,接着就吻在了他颈侧。
独属于单羽的气息裹了上来。
陈涧呼吸暂停了两秒。
单羽的手带着还没有凉透的暖伸进了他衣服里,先在他腰上抓了一把,接着往上摸到了胸口。
陈涧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猛地转过了身,跟着就整个人往单羽身上撞了过去。
单羽被他撞得靠到了后面的墙上,带着笑很低地说了一声:“操。”
他紧接着就压过去搂住了单羽,吻在了他唇上。
楼梯间里挺冷的,窗户开着一条丝,冷风不断地吹进来,他俩身上都没穿外套,一个吻的时间里基本都被吹透了。
必须贴紧对方才能暖和起来。
陈涧手在单羽衣服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舍不得松手,脸埋到他肩上用力蹭了几下。
“一会儿来人了啊。”单羽说。
“你还知道啊?”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没说话。
陈涧又把鼻尖贴在他脖子上吸了两口气才慢慢松了手。
窗户缝里吹进来一阵风,冷得他一个哆嗦蹦了蹦。
“赶紧进去吧。”单羽捏了捏他下巴,又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
“嗯。”陈涧应了一声。
包厢里还在高歌,这会儿正在先后回到包厢的陈涧和单羽没有得到任何关注,陈涧感觉是不是都没人注意到他们出去了,就像之前三饼去了两趟厕所他都没发现。
顿时有种做贼成功了的满足感。
一首歌罢,胡畔才拿着话筒问了一句:“是不是差不多了?”
陈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好爽啊。”胡畔举起话筒喊了一声,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回吧,”孙娜娜说,“明天不放假呢,还得上班。”
“明天店长不放假,你们要是起不来的可以晚一个小时上班。”单羽说。
一帮人顿时一阵欢呼。
陈涧转头看着他。
单羽手托着下巴,贴在唇边的指尖轻轻一抬,冲他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飞吻。
陈涧叹了口气,没说话。
大隐演唱会结束之后,一帮人意犹未尽地边唱边聊地往停车场走。
路上碰到了烧烤店,单羽又进去打包了点儿。
“估计你们回去还得聊会儿,”他把烧烤给了三饼拿着,“不能空着嘴聊吧。”
“单老板,”三饼非常开心,“你是我亲哥。”
“你个叛徒。”老五说。
“单老板是我亲大哥,”三饼说,“二虎哥是我亲二哥。”
“你个墙头草。”老五说。
“随便吧,”陈二虎大气地摆了摆手,“儿大……”
“不由娘。”老四说。
“你脑子唱缺氧了吧!”陈二虎说。
一下午加一晚上大隐全体员工失踪,但店里基本一切正常,有客人在餐厅拿了泡面和饮料,都扫码付了钱。
不过胡畔清点的时候发现还是有人白拿了。
“少了两瓶冰红茶。”她小声说。
“没事儿,”陈涧说,“让人自助的时候这个损失就已经考虑进去了。”
“我差不多能猜到是谁。”胡畔撇了撇嘴。
“没证据别乱猜啊。”陈涧笑了笑。
“就心里猜猜。”胡畔拍拍胸口。
虽然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但一帮人收拾完还真就像单羽说的那样,没打算马上睡觉。
把夜宵往宿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