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白能不能及时赶来,脑子里只剩下旺盛到畸形的好奇心在疯狂尖啸——终于,终于可以看看这群人在搞什么鬼名堂了!
一激动起来就免不了产生躯干反应,罗杰看着他忍不住颤抖的身子,终于解气般笑起来:“不要脸的臭*子,原来你也知道怕!”
雪茸怕自己笑出声来,耽误要紧事儿,便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呵,还知道哭。”罗杰冷嘲热讽道,“之前想着要做龌龊事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自觉?”
笼子被慢慢地推动着,身后的阿丽塔有些担心地直起身来目送着他。
雪茸跪坐在笼子中,一边掩面继续装作泫然欲泣的害怕模样,一边睁大眼睛,从指缝里拼命看着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罗杰推着他的笼子,沿着这狭长的路走了很久,一个一个、一排一排,全是失去双眼的少女。她们听到轮子嘎吱嘎吱轧过面前的路,却最多只是偏偏头,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因为每一周、每个做礼拜的日子,都会有一个少女被这样的声音送到长廊的另一端,而他们自己也不例外。
被囚||禁的少女比雪茸想象中的还要多,密密麻麻排在路的两侧,无一例外地用两个漆黑的深洞目送着自己。沉默中带着叫人背后发凉的诡异。
而除此之外,和他听到的一样,路的两旁确实有很多错综复杂的支路,每一条支路都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别无二致——又或者,自己现在走着的,也只是万千条支路中的一条。
像是迷宫,雪茸看着这些一模一样、盘枝错节的路线,有些头皮发麻——很难想象在地下挖出这么多的巷道,是多大的工程,而被囚||禁在这种地方,就算逃跑,大概率也只能彻底迷路。
走了不知有多久,雪茸已经彻底记不住来时的路线。正当他准备回头看向来时的路时,窄路到了头,面前一片豁然开朗。
这是一块极其规整的圆形场地,地面上用暗红色的颜料画着巨大的祭祀符号,场地的中央,是一块正好能躺下一个人的圆形的石盘。
“嘎吱、嘎吱……”雪茸的笼子被推到石盘的旁边,接着,罗杰拍了拍手,一位牧师便推着一辆手推车,停到了他的身旁。
雪茸一下子警觉起来,快速扫视着这辆手推车——这看起来像是个做外科手术用的手推车,上面放着钳子、手术刀、剪子……
接着,罗杰从推车下层拿出来一只小瓶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紫色火星在瓶中燃起。
是燃料!
下一秒,罗杰“咔”地一声,打开了雪茸面前的锁,握着手术刀,指向圆形中央的石台:
“来,自己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