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秒踏入寝室,外面骤然黑了下去,无情的暗吞噬了整所学校,黑暗之中就像是藏着什么。
他心跳骤然加速,直到灯光一盏一盏地亮起,稀稀拉拉的谈话声传来,他的心才彻底落回原地。
“回来得这么晚,是找到新的目标了吗?”
坐在床上玩扑克牌的阿米里忽地立起身,幽幽地问了句。
那目光直直地朝着他而来。
时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太懂的如何面对这样危险诡异的人物,正如今天被他掐着舔,也不懂得反抗,更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泳池叫了一声后会被放过。
但是回到了寝室之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另外两个人都待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时蕤很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注意力依然是在这边。
阿米里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开口:“你们要不要来玩一个游戏?”
有些桀骜不驯的姿态。
这句话明显是在问寝室里的所有人,不等时蕤开口,其余两个就回答:
“同意。”
“可以。”
被裹挟着,也没有能拒绝的机会。
最后居然选定了国王游戏,而阿米里手中的扑克牌就是游戏的关键道具。
抽到鬼牌,也就是说大王的则是国王,他的命令是绝对的,然后随机抽取他们之中拥有号码牌的人指定做某件事。
一轮结束后,打乱进行下一轮。
他们只有四个人,但还是拿出了十一张牌,从A到10外加一张鬼牌让他们抽,抽到哪一个那么就是那个号码牌。
如果没有抽出鬼牌就继续抽,直到有人成为国王为止。
第一轮的国王是阿米里。
一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三个人,他就要下三次命令,而空号也在其中,如果下错了,没人手持这张号码牌,依然算一次命令。
这也是为什么时蕤愿意跟着他们玩,抽不中的机率有点大,他不必为此感到心惊胆战。
“4号。”
时蕤心跳加速了一下,他是五号,离自己被抽中仅有一个数字的差距。
手指轻微颤抖,但是还能勉强维持镇定。
“初吻还在吗?”
没人吭声,现场一时安静得可怕。
时蕤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这个问题一看就知道是冲着他来的。
阿米里笑了声,看来没有抽中4这个号码牌的,于是他又不紧不慢地开口。
“6号。”
时蕤嘴巴抿紧。
“脱上衣。”
指令一个比一个露骨,时蕤眼睛睁大,心情莫名很慌张。
金发绿眼的青年站出来,执行。
他干脆利落地把上面穿的黑色背心脱下来,直接甩在了自己的床上。
健壮结实的肌理露了出来,胸肌不小,腰腹看起来也很有力。时蕤匆匆扫了一眼后,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再乱瞟。
他似乎听见了阿米里啧的一声,脱掉衣服的青年坐在他身边,比刚才穿着衣服时候的存在感还要强烈。
“5号。”
就在时蕤走神的时候,他的号码牌竟然被叫到了。
就像是审判的铡刀终于落了地,时蕤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一种总算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他怀疑阿米里出了千,恐怕早就知道他的号码牌,所以才这样故意一点一点吊着他,恐吓他。而他没沉住气,每次在阿米里念出来的时候,手指都会轻轻抖一下。
太明显了。
不知道对方会要求他做什么,希望不要是太过分的事情。
阿米里终于缓慢说出来了要求:“选择在场的一个人,和他接吻。”
这句话刚一出来,直接就让在场的空气噼里啪啦地上升到了一个夸张的热度。
时蕤看着他们灼灼的目光,开始怀疑人生起来:难道他们都能看得见自己的号码牌吗?
那不就相当于和裸/奔没什么区别了么?
他站了起来,三个人坐在椅子上,或是抱着椅背,或是仰躺或是正襟危坐,现在齐齐地仰望着他,眼中都写满了渴望和期待。
时蕤有种错觉,看着他们面庞的表情,仿佛是这三个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垂怜,在渴求他的挑选。
不论挑中谁,他们都会感激涕零。
太荒谬了,这种后宫选妃的错觉。
而且他觉得在场三个家伙都没有一个好相处的,不管是和谁亲,都有点受不了吧。
还有阿米里,嘴巴里面还有舌钉,被他舔起来就怪怪的,更别说他不太适应和陌生人接吻。
可这是国王游戏,必须严格遵守国王的指令。
夜晚更加漆黑了,浓稠得就像是墨水一样,漆黑翻涌滚动。寝室里亮如白昼,这三个人的眼睛也亮得有些可怕了。
时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