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愿意招供,傅松声看了看鉴定报告。其实这样查下去的话,证据链已经充足了,要不要口供其实问题不大。但他还是想听听容巡是怎么说的
在进去之前,傅松声发现容巡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他就让跟在后头的夏渔先去办公室把他的茶杯带来。把夏渔支走,容巡才说:“我不想让她再参与对我的审讯。”
傅松声:“理由。”
理由?容巡望向大门后面,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单纯不想而已。
傅松声觉得自己懂了一些:“她为人正直,性格磊落,你怕她听到了你犯罪的经过会对你感到失望吗?”“与其说是失望......"
容巡想到之前她说过的话,“我更不想看到她的动摇吧。”
夏渔拿了傅松声的茶杯来,就听到他说:“徐鹏醒来了,你和季队去医院去一趟吧。
夏渔有点犹豫,傅松声接着说:“季队年纪大了,你看着点他,别让他被气到。”
挑不出问题的理由。夏渔勉强同意了,她探头看了一眼容巡,看他情绪稳定后就放心走了。
傅松声特意交代过,所以夏渔就没开那么快,季队坐着还算稳当。
徐鹏在的医院是夏渔待过,她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住院部。守在门口的同事见他们来,很是高兴。
“里面这小东西醒来就在那里大喊大叫,说什么警察杀人,我们肯定是同伙,让我们放他出去。”同事不屑,“他以为这是在警局吗?收拾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季队:“...."
你是真不怕处分啊。
“你别说,今天路过好多人打听他住哪儿,要不是咱们,他早被人民群众给打死了。”同事自有一套歪理。这是实话。
“江边浮尸案”一直挂在热搜上,居高不下。
甘家人和周家人门都不敢出了,就怕被守在门口的热心人士打。公司股票一落千丈,员工纷纷出走,恐怕要大缩水了。和被人心疼的孟扶摇不同,徐鹏是人人喊打,认为他是既得利益者,是帮凶,也该死。
“公道自在人心,社会性死亡也是一种惩罚。”季队安慰一下同事,“他们都会受到惩罚的。”
随后,他带着夏渔进了病房,看到徐鹏被绑在床上。季队又退了出去,问:“你没被人发现吧?”“那个啊,是有位姓沈的医生做的。”同事摊手,“我没动手哈,我又拦不住人民群众的怒火。”他疑惑,“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他想多了。
季队:“....."
里面的徐鹏见到他们来,赶紧挣扎,被粘住的嘴发出“呜呜”声。
季队帮他松绑,好声好气地问他:“你说说当时的事情经过吧。”
被教训一顿的徐鹏果然听话了,老老实实地说出了那天他们离家去往城信县的事情。
根据徐鹏的说法,他们是听说徐妮赚了大钱要分给他们,他们才喜气洋洋地跑回了城信县。
“我就说这么多年不联系,她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爸非说她流着他的血,爷爷也说徐妮之前年纪小不懂事,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不认亲爸。”徐鹏抱怨,“要不是她发了一万过来,我以为她想通了,不然我都不会跟着去。不过徐妮给他们的位置太偏,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正好这时一个
警察上来询问他们是不是需要帮助,他们看他确实是警察,就跟着他走了。
之后他被绑起来,看着那个警察把他的爷爷和爹活埋了,还把他们都肢解了。
徐鹏都被吓坏了,以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了,每天都生活在心惊胆战中
“那个破警察
一遍遍地问孟清溪的事
情,我们哪知道啊,这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他妈不守妇道被杀了,杀他妈的又不是我爸,他要人偿命也别找我们啊。还有那个徐妮,我们家对她多好啊,她居然跟着外人一起害我们。”徐鹏痛哭流涕,“警官,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爸和爷爷死得好冤啊。”季队忍了忍,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墙上,把手都拍痛了,但比不上他的心痛,他怒火冒三丈地吼过去:“要不是你家,小容会这样吗?”徐鹏被吼懵了,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救命啊,警察杀人灭口啦!”季队撸起了袖子,徐鹏以为他要打人,更是往后退。挽袖子的动作停住
了,他回头,看到夏渔,在思考怎么样解
时,她递给了他一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棍子。
夏渔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用这个,打人疼点,还不伤手。”
季队:“.....我只是壮气势而已
他停顿的片刻,夏渔已经眼疾手快地把人绑起来了:“季队,请。
季队:.....我真的只是做做样子。”
“我懂。'
夏渔理解了他的潜台词,他不敢打,不然要背处分。不如让她来,于是她拿着棍子,非常果断地下手。“等等,小夏....”季队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