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吧。
“什么外人,这里本来就是我以前经常出入的地方,有什么不能进的。”
“这,我们也没办法做主,许先生,您等下.....!"
"....."
说话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已经快到温室了,顾砚跟迟雪洱同时转身,在看到出现在门口,那个清瘦高挑的青年的身影时,顾砚惊得一下就从藤椅上站起来。“我草,他怎么也来了,不是说没邀请他吗.....
迟雪洱也看到了那个人,虽然没有顾砚那么大的反应,却也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
他记得这张脸,就在前两天,跟颜清去买滑板的那家店,虽然当时只有一面之缘,但因为他独特的气质还有说的那些莫名
其妙的话,所以迟雪洱才会对他印象深刻
他怎么会出现在陆宅。
而且看情况顾砚似乎也认识他,难不成这人跟陆家有什么关系?刚才他好像还依稀听外面的佣人称呼他许先生。这些洱愣愣,脑子里嘴了一声,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人,该不会就是许安言吧。
进来的青年这时也看到了他们,却全无意外之色,俊秀的面容上露出笑意,缓缓向他们走来。
顾砚也上前一步,双手塞进兜里,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痞笑,虽然什么都没做,却不动声色地将迟雪洱护在身后。迟雪洱怔怔的,如果说刚才他还对自己的猜想有些迟疑,此刻看到顾砚这种态度,基本已经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许安言了。心惊的同时,也对顾砚对他的维护感到一阵暖心,这个纨绔的公子哥之前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许安言看着顾砚的动作,脸上得体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我刚才还在想是哪位顾少,原来是小砚,你还记得我吗,上次聚会时都没机会好好跟你打招呼。”许安言的话就像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润客气,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优雅。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样落落大方,反倒让顾砚这种草木皆兵的行为显得有些不礼貌,他把手放下来,扯扯衣襟。“记得,安言哥,小时候经常见你跟表哥结伴一起玩,只是后来你出国了。”
许安言点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后方,淡声说:“我今天有事耽搁来迟了,刚才在前厅就听说小熵今天是带着朋友一起来的。“安言哥你听的没错。”说到这里,顾砚立马来了精神,俊脸上的笑意颇有些得意和自豪:“不过可不是朋友,他们俩可是伴侣,这不表哥怕表嫂在前面应酬太累,才特意让我带他来这里休息,表哥跟表嫂感情可太好了。”“伴侣”两个字一出现,许安言一直没有变化的神色明显起了波澜,唇角疏浅的笑意也不再维持,浅灰色的双眸中呈现出一种淡漠的凉意。他没再理会顾砚,径直绕过他走到后面,从刚才开始就被保护起来的迟雪也彻底无所遁形。
“你好。”许安言垂眸打量着他,声线温和:“又见面了。”
迟雪洱手里还捏着饮料杯子,手指修长苍白,跟他的脸颊一样,血色很弱。
他望着眼前这个五官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青年,眉眼间却有一股凌厉,眼眸中的情绪很淡薄,似是在借此表达着对外界的人或事物的不屑。当然这个不屑的对象也包括此刻在他眼前的自己。
迟雪洱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本身也不是感知情绪很强烈的性格,甚至大部分时间,他可能比许安言这样的人还要寡淡。“你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了。”
迟雪洱声音淡淡的,语气却透着笃定。
许安言轻笑了下,没有否认:“我刚回国就听说了小熵的事,只是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一时没来得及找他确认,也是不想他为难,毕竟小熵从以前起就最怕我生气跟我解释这些了,尤其还是他已经结婚了这样大的事。他一口一个小熵,话语中处处透露出跟陆熵的熟稔,迟雪洱就是再笨也听得出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他本来觉得自己对这种类似宣示主权,或是强调他们过去关系有多美好亲近的行为完全不会在意,甚至过去在每每想到白月光可能会做的这些事时也会觉得可笑,因为这真的很蠢。虽然他现在依然觉得很蠢,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时,真的被许安言用他想象中的态度骑脸输出时,他却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应该说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大部分人可能都做不到想象中的那般理智。
至少迟雪洱此刻是不能的,他开始有些抗拒,不想再继续面对这个人看似云淡风轻,却没有一刻不将他视为敌人的那种尖锐。迟雪洱尽量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这是你们的事,你可以不用特意跟我说。”
顿了会,他又话锋一转,语调平缓道:“但据我所知,我们结婚的事需
要知道的人,陆熵
早就已经全部告知了,至于许先生为什么回国后才知道,可能陆熵是觉得没有必要打扰远在国外的你吧。“迟雪洱淡淡说完这些话,目光平静地跟他对视。
果不其然,许安言从进门时的那种游刃有余和居高临下的强势气场瞬间就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