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吗?它让着你呢。”
月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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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升入附小后,祝双姮权衡过是让月栖意回家吃,还是让人送饭给他。
但前者来回有点累,后者月栖意又不喜欢搞特殊,最终,作为校董,祝双姮决定……给附小食堂换几个厨子。
由此,除了新生之外,附小的学生们皆在新学年感受到食堂餐食色香味指标均实现质的飞跃。
饭点排队挤挤攘攘的,梁啸川便将月栖意安置到一张空桌子上,叮嘱道:“坐着别动啊,打完我马上就回来。”
月栖意点头说好,梁啸川便站去打饭队伍中。
他不放心月栖意,每分钟都回头看一眼月栖意还在不在位置上、脸色好不好、有没有居心不良的人来找小猫搭话。
唯有在排到自己时,才稍稍错过两分钟。
然而便是这两分钟,梁啸川端着餐盘一回头,那座位上空空如也。
再环视食堂内部,均不见月栖意踪影。
梁啸川“嗒”一下搁下餐盘,大步朝外跑去。
理智告诉他这是学校,里外都有安保,且大白天老师学生众目睽睽,这一小会儿工夫不会发生意外。
但他心率仍居高不下,步伐匆忙而凌乱,满脑子都是月栖意的模样。
——那么漂亮可爱善良的小猫,没人能忍住不偷。
食堂门口也有保安值班,梁啸川焦急道:“有没有看到个学生,到我这里。”
他比了比自己胸口,又道:“长头发,特别好看特别可爱。”
万幸保安没作出否定的回答,而是指了指对面圆柏底下:“你是不是说那个?”
梁啸川顺着望过去,果然瞧见一小团猫蹲在那里,正在摸一只灰不溜秋的狗。
那狗看起来丑死了还特别蠢,小猫居然一点都不嫌弃。
梁啸川:“……”
他近乎咆哮道:“意意!!!”
月栖意耳膜一震:“……?”
身侧流浪狗吓得弹射飞走,他回身,懵得像刚刚睡醒,迟疑道:“梁啸川,你怎……”
梁啸川大步跑过来蹲下,语无伦次道:“怎么一声不吭就没人影了……你吓死哥了!!!我以为你让人抱走了呢,你要是不见了哥怎么活呢!”
又禁不住吃醋道:“不是,那狗长那么丑还那么脏,傻不拉几的,你摸它干嘛呢!”
月栖意不觉得这狗狗丑,而且虽说是流浪狗,可是还比较干净,只是毛有点乱才显得邋遢。
但这一点先按下不表,月栖意观察了下梁啸川神情,蓦地道:“梁啸川,如果我没了的话……你、你会活不下去吗?”
梁啸川毫不犹疑道:“那当然!”
“……哦。”月栖意起身,垂着眼要往食堂走。
梁啸川赶忙要去牵他,然而月栖意却一闪身避开了,一言不发,也不同他对视。
梁啸川不解道:“怎么了意意?”
月栖意仿佛下定决心,才道:“梁啸川,不然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这样的话,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可以活着呢?”
梁啸川明白过来他在盘算什么,直接捉住他手腕,道:“晚了,还普通朋友……老子这辈子都跟鬼一样缠着你。”
三年了……三天都不行,何况三年,他们的根系早已密不可分地生长在一起。
月栖意出事,梁啸川也会出事,然而强行斩断同样会令梁啸川迎来枯死的结局。
月栖意心肠过于软,这两种后果他都不希望发生,所以他进退维谷,只能顺势而为,与梁啸川越长越近,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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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碍梁啸川与月栖意二十四小时当连体婴的,除了祝家,便是梁啸川的爹,梁睿中。
他坚信儿子要多多磨炼才能成材,尤其是在身体素质方面,因此去郊区越野训练是梁啸川从能跑开始的必修课。
临近国庆假期,梁啸川正规划着要和月栖意去哪里人比较少、做什么比较有趣,然而他爹无情道:“收拾东西,放假就训练。”
梁啸川:“……”
他抗争道:“门头沟那么远,时间都在路上了,换个地方不成吗?”
梁睿中道:“这次不去门头沟。”
“……”梁啸川半信半疑道,“那去……?”
“去延庆。”
梁啸川:“……”
比门头沟还远!
同时,他无法带上月栖意去训练,他理想中自己训练而月栖意在一旁休息享福是不可能的,因为梁睿中每次挑的场地条件都极其落后——墙皮脱落的上下铺集体宿舍,除了铁架子木板床与门窗之外什么都没有,供电限时,餐食从主食到菜肉一律黑乎乎油汪汪,周围荒山野岭,操场没有塑胶全是沙土,唯一的消费场所是跟学校门卫传达室差不多大的商店,甚至名字不叫商店,而叫做什么什么社。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虽说宿舍是十二人